如此大事,没有挑选和内阁群情,很明显……这帝心已经难测了。
黄立极下认识地看向孙承宗道:“孙公,你如何对待?”
也没有抛头露面,就仿佛甚么事都没有产生普通。
“哈哈哈……”
“不过还是要谨慎为上的好……那刺客张庆祥,还是杀了吧。”
且在此时,却俄然有寺人仓促而来,道:“陛下有口谕,敕刑部尚书徐兆魁下江南,彻查刺周一案,钦哉!”
有人忍不住道:“要不要撤了沿岸的百姓……”
说罢,这坐在首位上的人,随即站了起来,口里道:“要有两手筹办,倘若那昏君能乖乖就范,这件事也就罢了。可为了防备于已然,还是做好最坏的筹算。”
“这……有些蹊跷……”
“不必啦。”此人笑了笑,随即叹了口气道:“那昏君残暴不仁,他身边的奸贼更是压榨百姓,视百姓为猪狗……正因为如此……倘若朝廷发难,必将激发江南民气惶惑。江防那边,多留百姓,如果真有雄师渡江,他们难辨敌我,只怕就要对百姓脱手!”
“若如此,该如何防备?”
“这也不好说。”刘鸿训道:“这毕竟是摆荡国本的大事,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即便是陛下,也需谨慎措置才是。”
有人道:“只怕他也一定肯。”
“从朝廷的动静来看,此番又派刑部尚书来查,不过……那刑部尚书徐兆魁虽也是阉党,可有了周应秋的前车之鉴,只怕现在慌的不是我等,而是这位刑部尚书了。”
彻查下去,天晓得会激发甚么结果。
这是多大的事啊!
这一次是刺杀,那下一次呢?
“民气可用啊。”一个官纶巾儒衫的读书人点头晃脑隧道:“江南这里,大家都鄙弃那阉贼,周应秋一死,不知多少人家燃放了爆仗呢!老夫近几日,走亲探友,人们提及此事,无不喜不自胜的……另有那刺客张庆祥,提及此人,很多人都翘起大拇指,说他乃是义士!”
比方,查出那刺客如何杀人,为何杀人之类。
而刑部尚书徐兆魁得了旨意,已是惶恐起来。
毕竟他们三人当中,最是体味天启天子的,算是孙承宗了。
刘鸿训则是感喟着道:“江南那些人,也实在胆小妄为,事情走到了这一步,投鼠忌器,不管如何做,都难有万全之策……”
动静传出,都城震惊。
现在又派一个刑部尚书……
吏部尚书的死,不啻是对宫中的一次警告。
“朝廷那边……”这……坐在首位上的人,如有所思地接着道:“陛下虽是让刑部来彻查,仿佛……并不想将事闹大,但是……还是要谨慎防备,陛下最善于的……乃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要防备陛下突下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