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立极感觉恶心。
只是这些话，不管是魏忠贤，还是那寺人，却都无动于衷。
张静一又道：“不过臣在辽东……倒是筹算率先废黜科举。改以文吏治，当然……现在人才可贵，臣的筹算是，但凡是军校肄业或者退伍下来的学员，可直接授予文武吏的职称，将他们分派至各个衙门任用。一方面，他们功成身退，总要给他们一个前程。另一方面，军中他们学习的知识，已是很多了，当今天下，能识文断字的如凤毛麟角，而对新学有体味，却有见地的人，就更加少了。东林军的生员……既见多识广，又素有担负，且还识文断字，任用起来就便利了很多。”
寺人倒是眼皮子也没有抬动一下，只道：“还请自重，来……人拿下……”
天启天子说着，禁不住暴露了几分郁郁之态。
就在此时，魏忠贤碎步出去，对天启天子低声道：“陛下，口谕都传达了。”
杨侃满心惶恐，当即辩白道：“臣要见天子，面陈机宜。”
他很清楚，一旦他去了辽东，必将会有投机之人，试图渐渐的影响宫中，毕竟阔别朝堂，谁也没法确保将来会产生甚么。
此言一出。
只怕本日的影响，乃至会比当初阉党肃除东林党时的手腕更狠，影响也更大。
新军的练习好办，这都有现成的经历。
文楼这里。
特别是那杨侃，已是一张脸煞白得毫无赤色，更感觉不妙。
寺人足足念了七十多个名字。
天启天子倒也没反对，道：“那么辽东先尝尝吧。”
此时，张静一一脸竭诚隧道：“陛下此番苦心，臣实是感激涕零，只好到了辽东，持续肝脑涂地了。”
天启天子转而浅笑地看着张静一，道：“张卿不日就要解缆去辽东，朕内心是有万般的不舍啊！本日朕就算是送你一份礼吧，起码教卿家晓得，你如有志辽东，都城这边，不必有任何的担忧，本日这一场血雨腥风下来，二十年以内，就再无人敢言卿恶了。”
魏忠贤似笑非笑的模样，只在一旁冷眼看着，半晌以后，才碎步解缆，前去不远处的文楼。
以是……终究的成果就是，内阁首辅大学士不但隔三差五要被人各种腹诽，成日被人指指导点，这不干活的人，教你这宰辅来做事。
只不过天子如果受了折磨，大不了能够对这些人置之不睬，乃至能够挑选大怒之下廷杖，给他们一点色彩看看。
这般轻描淡写，仿佛对天启天子而言，毫无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