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发丝在他胸口上悄悄荡着,弄得贰心口有点痒,忍不住伸手钳住她的手,有那么一瞬他有想要拉她入怀的打动,但还是明智占有了上风。
“啊?不消了,我看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年柏彦正在翻看文件,神情专注严厉,只要浅浅的一束光映落在桌上,也趁便勾画了他侧脸的表面,如冰川笔挺的鼻骨及微抿的薄唇,另有性感刚正的下巴,他的统统仿佛被这片昏黄描画得无懈可击。
年柏彦看着她,忍不住微微抿唇,手指覆上她的两眉之间,许是有了安抚的力量,素叶舒了眉,却有些孩子气地蹭了蹭脸,樱唇下认识地申银了一声。
他承认本身不是贤人,亦不是阿谁美人在侧也能坐怀稳定的柳下惠,他是再普通不过的男人,夜深人静,素叶又貌美如花娇憨动听,他没有一丁点的非分之想是假的。
或许是这夜色太美,也或许他是在出错的夜里太孤单,以是当这浅浅淡淡的申银声逸出她的唇齿时,年柏彦的手指微滞了下,心头壁垒像是被悄悄敲开了一角,不经意窜上了从未有过的悸动,又或许不是悸动,更像是一小簇的火苗燃了上来,他的喉头感到干枯,巴望汲取冰冷的泉水解渴。
话说间,她打领带的速率也倒是极快,三下五除二就把领带平平整整于他颈部系好,一脸笑米米状。明天年柏彦上身只穿了件薄款的银灰色衬衫,没系领带,倒是便利了她的高低其手。
“我能够了解成无事献殷勤吗?”他开口,竟发明还挺沉沦她的靠近。
“这话中仿佛有话。”年柏彦多么夺目,颀长的身子朝椅背上一靠,把玩手里的具名笔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他深知她不是个做事鲁莽毫无目标的女人,忙活了半天必有所图,当然,系领带是假,最后落到桌面上的这句话才是真。
“那――”
素叶睁眼的时候,只感觉有和顺的光入眼,一时候倒忘了身在那边。呼吸之间是熟谙的男性木质气味和淡淡的烟草味,低头一看,她身上不知甚么时候披了件男人外套,像是有枚珠子在心头弹跳了几下,微微抬眼,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扫到坐在办公桌旁的男人。
一时候,办公室堕入难以言喻的喧闹。
她悄悄地依偎在沙发上,娟绵长发似海藻般散下,偶尔有车影跃太长窗,像是水波泛了波纹于她的眉梢。年柏彦没有轰动她,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也一样悄悄地凝睇着她,高大的身影完完整整地将她罩住。
“年先生的会开得够长的了。”大要说着强词夺理的话,实则心中烦恼不已,她是千万没想到等着等着就睡着了。不过她实在是累了,秘书带她出去后就忙别的事了,过分温馨的环境促发了她的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