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环们此时都已明白是出了何事,齐齐的跪倒在了门前,鸳鸯一边扶着代玉,一边给他顺着气,哽声道:“蜜斯可要节哀顺变啊。”
鸳鸯也只是哭,死力压抑着,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手倒是好不担搁的,渐渐的摸索着,嘴里还在说着,声音好处有些哽咽,泣不成声,一声一声的,短促的像是哭的连喘气都吃力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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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环们皆是对了个眼神,无一不是,这蜜斯可真是一片热诚的孝心。如许一个变故,生生的把一个家的重担压在蜜斯的病弱之躯上,任谁都感觉心有不忍。
代玉却手指颤抖地指向那房间里,“没了,女儿连一句话都没能跟父亲说上呢,父亲如何就走了呢?”
代玉捶胸顿足,哭的甚是动情:“鸳鸯啊,你叫我如何节哀,如何顺变?我父亲,没了。”
说着,便再有力量,软软的倚在鸳鸯身上,任由鸳鸯拖着回了配房,身后都是丫环们的唏嘘声。代玉听着,还是忍不住,脸上犹带着泪痕,微微的,很浅很浅的笑了,掩映在黑暗里,像一滴墨,融入了另一个大染缸里,很快的,便踪迹不见..............
鸳鸯此时也只能闷头生闷气,就当是没听到,便生人家便是丢面子也要丢的“云淡风轻”,她偶尔理一下未曾乱的头发,“目光深远”的射向最深沉的黑夜..................
鸳鸯看了看四周,想看看另有阿谁,竟如此的不识相,还要蜜斯催第二遍。四周倒是出了本身,便再无其他丫环,鸳鸯只觉一股盗汗和悲惨自脚底板升腾而起,当下便往外退去。冷不防的,还被绊了一跤,鸳鸯抬开端正筹办痛斥对方,但见那人却只是满脸吟吟的笑意,中间儿的人皆是掩唇笑着。那放肆的“你来打我呀”的眼神像一盆冷水,兜头把鸳鸯满腔肝火给浇了透,最后只是警告性的瞪了她一眼。
眼里已有滴答滴答的泪水,不自发的,渐渐的流着,面上的神采,倒是冷酷的,仿佛只是偶尔有檐上的水,不经意间滴答在了代玉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