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谁?!是谁?!”
约莫四非常钟后,车开进郊区。
“行,”柳丝思居高临下站在男人面前,下颌微扬,目露怜悯,“看在你这么不幸的份儿上,就放过你吧。”
孟知儒深吸口气:“女人,你听我说,不管你是甚么人,受谁教唆或勒迫,只要你放了我,我不但不会究查你的任务,还会给你一大笔钱。”
肥胖的背影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明示了他现在并不平静的表情。
“是。”
唰――
没有比刚获得但愿又被打回本相更让人绝望的事了。
“姓孟的,你以为是谁?好事做太多,仇敌已经多到数不过来了吗?”
孟知儒早就醒了,麻袋里的他睁着眼,开端思虑现在的处境。
她是用心的!
“你们到底要带我去那里?!”萧山忐忑了一起,现在再也忍不住,沉声诘责。
“是。”黑衣人领命而去,很快,拎着一桶汽油返来。
可孟知儒眼里的茫然不像作假。
时候一分一秒畴昔,等候令人崩溃。
刘尽忠比他端得住,但周身凛冽的气势足以看出他现在的防备与警戒。
他挣扎着爬起来,正筹办迈腿,下一秒――
仿佛坠落深海,暗中无边。
“阿广,倒汽油。”
可想而知用了多大力。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给我留一条活路我的钱、我的屋子、车子都给你们你们有甚么要求我全都满足不要”
“啧啧,孟先生这张嘴,好短长啊。”柳丝思笑着,颀长的眉毛微微一弯。
没有说话声,没有脚步声,也没有水流或者风声等能够辩白四周环境的响动。
半夜明天更。
这一簇火苗:落下,仇敌死;不落,仇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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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
孟知儒看着面前半身不遂的男人,实在没有印象,直到――
就如许,孟知儒像一条被烤焦的鱼,又被翻回正面,满脸是血地瘫倒在地,任人宰割。
萧山甚么都没说。
萧山不信他,但脑海里却闪过江扶月那句:“我能帮你。”
刘尽忠拿脱手机看了眼,“快了。”
姚庭目视火线,严阵以待。
他在满足大笑,然后用更残暴的手腕对待她们。
不甘,气愤,仇恨,讨厌各种情感在他眼底交叉,终究化为扭曲的沉痛,内里既有对孟知儒这个牲口的恨,也有对他本身的嫌弃。
一如不久前江扶月承诺的那样――存亡非论。
萧山见状,愈发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