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越气越想。他现在已经分不清是因为过分仇恨枢国鬼骑的残暴才把肝火转嫁到来源不明的梅兮颜身上,还是真的感觉梅兮颜身份可疑。
没多久,一股浓烈的熏香味道便传了出来。
转而又觉悟,本身竟然越想越偏,哎,一个女子,搅得他坐卧不安。
本来吕湛和吕澈听到他声音早已守在一旁,见他要偷偷出来,便出来禁止。
卧榻整齐,暖阁小门敞开,吕青野和梅兮颜都不在。
本来并没在乎,但是腿一伸直,暴露在外的白净的双脚便有些打眼。吕青野从未见过同性的双足,评不出妍媸,只感觉长得很适衬,脚背看起来如玉瓷普通,仿佛比她的双手细嫩很多。
左寒山在宫外碰到尹扶思的婢女,密查到是来送马服的,便自告奋勇地接了这个差事。本来想马上便送畴昔,恰好偷听一下吕青野和梅兮颜的对话,却没想到碰到吕湛拿着一个盒子进了吕青野的房间。
吕青野来到越国已十二个年初,年纪老迈不小,从未提过婚配。常日里举止安闲温雅,绝没有放浪之举。彻夜之所见,他与梅兮颜的言行举止,却显得轻浮孟浪,孤男寡女共浴共眠,毫无避讳,实在有违他吕国世子的身份。
直到左寒山的身影完整消逝在长廊绝顶,吕湛和吕澈才松了一口气,平静地关了房门。
统统质疑都有充分的辩驳来由和究竟,但是却总让人有一种用心为之的决计之感。
吕澈以目光表示吕青野,梅兮颜还在他怀里。
“有一刻的工夫了。”吕湛答复。
吕青野进入崇云宫后的沐浴筹办向来是吕湛和吕澈一手包办,这时来打扫并无任何不当,左寒山完整无置喙之处,仓促在浴室门口看了一眼,大要并无可疑,只得忿忿地返回房间。
“这么晚了,梅女人早已歇了,有事明日再说吧。”吕湛道。
左寒山扫视一圈,略带得逞的语气说道:“还请两位吕兄奉告吕世子和梅女人的去处。”
“吕湛兄的意义是说吕世子和梅女人并未在房间内?”左寒山抓住吕湛言辞里的缝隙问道。
吕青野不由在心中暗笑,本来她的小女儿神态是这般模样,明显害臊却拿着气愤的神采做保护,竟俄然感觉她色厉内荏得有些敬爱。
“屠大将军本来就对梅女人身份存疑,这大半夜世子也没有反应,莫不是遭了甚么不测。两位吕兄若不开门,左某就僭越了。”左寒山说罢,猛地推开了吕青野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