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千年前，吾从上界得此树种，栽植数百年方长大，又过百年着花，百年景果，至今不过第四次成果，若提及来，倒是人间难求，三界少有。”
“你你你……”小羽士话都说不清了，“正道修法……贫道贫道要捉了你……”
息征湿衣未干，在脚方才挨到坚固的积雪时，狠狠打了个暗斗，不太短短数息，少年已经冻得神采发白，唇色泛青了。
头朝下的身材被一股气托了起来，渐渐调剂了身材的角度后，被节制的那股子气才散去。
少年脸腾地一下烧红了，连眼睛中都是湿漉漉的，他慌镇静张从白九溟手中摆脱出来，甚么话也顾不上说，一扭头就跑了出去。
白九溟怜悯：“不幸的孩子，罢了，既为我奴婢，吾也只能多照顾些了。”
息征呼吸滞了滞，眸子慌乱移开视野，顿了顿，又悄悄扭头去看，却见那美人视野一向投在他的身上。
白九溟嘲弄道：“啧啧啧，小羽士，鄙人算是见地了，甚么叫做道家声度了。”
“对啊，这有甚么错么？”那白衣美人道。
息征扭过甚去，站在前面不远的，是一只乌黑的兔子，长长的耳朵竖起，短小的身材一蹦一蹦，白兔子口中吐着人语：“吓死我了，你跑的好快。”
“小羽士。”
“这里……积雪？”少年特别猎奇蹲在地上，用手指戳了几个洞洞，“明显山中还是隆冬，山顶竟然积雪？你这里可真不一样！”
息征有些不美意义，本身踩了兔子，兔子帮了他不说，还担忧他受伤。
“哎呀！”
白九溟回眸：“如果扫雪，你卖身六百年也是无益。”
“白公子，你要贫道做甚么？”息征指了指地上被他玩得一团乱的雪，“是扫雪么？”
“小羽士，你本年多少？”白衣美人的声音传来。
“小羽士，”身着红色纱衣广袖衣袂的白九溟懒洋洋喊道，“水好了吗？”
那美人手一招，自桃林云雾中飞出一张带着十枚铜钱的黄符，白净纤长的手指一转，捏着铜钱感慨：“铜钱，我真的很多年未曾见过了。”
息征：“我在树下压了钱的。”
白衣美人弯哈腰，指尖悄悄抚上少年的下颌，微微往上抬了抬。
不去想水中这个妖怪他的脊背多都雅，不去想他胡蝶骨形状，不去想他肌肤摸上去有多滑，甚么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