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征一手抓着桶沿，这回听清了白九溟的话，有些不解，然后发明，被对方捏动手腕的手中，空无一物。
甚么弊端，身为一个妖怪，一个羽士，不让要任何术法，只能靠人力去燃烧生火烧水，让息征不知说甚么才好。不过因为他是签了卖身契的，这点活也是该干的，只能任劳任怨，苦哈哈烧水。
“哎呀！谨慎！”
“自千年前，吾从上界得此树种，栽植数百年方长大，又过百年着花，百年景果，至今不过第四次成果，若提及来，倒是人间难求，三界少有。”
那美人看了眼之前被少年抛弃的啃了一口的桃子，摇了点头：“却被你这个不识货的小羽士给如此糟蹋，灵桃实在有些冤。”
息征抱着头，寂然道：“白公子，你看着草拟吧，贫道签就是了。”
“阿谁……”息征道，“白公子，给你洒扫甚么的都行，但是能等我去太巫山除了妖再说么？”
大脑一片发白的息征无认识地停止着本身的行动，交来回回从白九溟的肩胛骨到脊背不断擦拭。
“小羽士，你这是要避债么？”白九溟不甚对劲，“速速签书画押，与吾定了左券才是。”
发明本身的疏漏后，白九溟感喟，上前几步，捏着少年已经冰冷的手腕，靠近眸子都不会转的息征，薄唇微启，朝着少年青轻吐了一口气。
“铛铛当……当然有错！”息征几近难以开口，“你……你是修……吸食……采补的吧……”
少年脸腾地一下烧红了，连眼睛中都是湿漉漉的，他慌镇静张从白九溟手中摆脱出来，甚么话也顾不上说，一扭头就跑了出去。
白九溟嘲弄道：“啧啧啧，小羽士，鄙人算是见地了，甚么叫做道家声度了。”
“当然不可，”白九溟道，“你现在已经是九岷山的私有物了，帮人除妖，也要问问我的定见。”
头朝下的身材被一股气托了起来，渐渐调剂了身材的角度后，被节制的那股子气才散去。
“来了我九岷山，想走，可不是你说了算。”
“那是天然。”白九溟赤着足走在积雪中不留陈迹，身姿轻巧，衣袂飘飘，黑黑的长发上落下几片雪花，六合一片白皑中，白衣美人仿佛也与六条约色。
“这里……积雪？”少年特别猎奇蹲在地上，用手指戳了几个洞洞，“明显山中还是隆冬，山顶竟然积雪？你这里可真不一样！”
白九溟走过来，悄悄解开腰带，丝滑和婉的衣衫顺着他的身材滑落在地，蜜色的肌肤在水雾中仿佛泛着一层诱人的光芒，一丝不着的青年苗条的腿慢悠悠踩着小凳，一点点把身躯泡进水中，渐渐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