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落空了目标,顺着周嘉清纤细的胳膊滑落而下,她顿时惶恐失措,尖叫一声。低头一看,只见右臂的衣裳已被划破,暴露了一抹鲜红的血痕,丝丝血水缓缓排泄,染红了那片破坏的衣料。

靖安侯这才堪堪分开站在离周嘉清一米开外的处所,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她。

那话语虽轻,却仿佛带着几分对劲的讽刺,像一把无形的火焰,直烧得七公主脸颊滚烫,疼入心扉。

七公主等了一会儿,却迟迟没有听到周嘉清那惶恐失措的声音,或是吓尿了被人讽刺的声音。

若非谢元赋再三丁宁,为了大局的稳定,也为了他,周嘉清必须竭尽所能照顾好七公主,讨得七公主的欢心,毫不能率性妄为。

南宫景皓、南宫景晨以及那些随行的使者和奴婢们,如同抚玩一出好戏般将她围在中间。

四周的世人纷繁点头称是。

她,身为东秦的皇贵妃,本应是高贵非常的存在,但是现在却身着陈旧不堪、缝补缀补的粗陋衣裳,头上更是顶着一个令人作呕的尿壶,仿佛成了一个供人讽刺的小丑。

周嘉清身边不远处的靖安侯,一向紧绷的神经现在终究稍稍舒缓,纪承枫则是不露声色地向后挪了几小步,南安与纪承熙两人,在拍打着胸口,仿佛想要把刚才那份严峻与惊骇一并拍出体外。随后,南安一刻也不断留,便急仓促地分开了大殿。

全部大殿堕入了诡异的沉寂当中,仿佛连氛围都凝固了。

一支利箭破空而来,锋利的破风声在沉寂的大殿上空反响,看来七公主也是用了内力的,在场的世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氛围中仿佛满盈着一种严峻到几近让人堵塞的氛围。怯懦的女眷们更是吓得捂住了双眼,不敢目睹接下来的场景。

朝臣们心中倒是明镜普通,他们清楚这位公主固然脾气娇纵暴虐,但也不至于在这类场合下,公开在东秦的地盘上射杀徐竟骁的未婚妻。但是,箭已离手,到底会如何,他们也不能打包票,这个力度杀不了周嘉清,误伤几分也是有能够的,更可骇的便是在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不然她如何能容忍这统统?

“靖安侯爱女心切,人之常情。”就连皇上也金口玉言发了话,倒让南宫景皓也没法辩驳。

周嘉平悄悄地凝睇着面前的七公主,她的双眼被玄色的布条紧紧缚住。这一幕,让周嘉清的思路不由飘忽起来,她仿佛置身于大安的使馆当中,而非现在这东秦保和殿上。

世人闻言,顿时群情纷繁,将目光聚焦在那即将被热诚的皇贵妃身上,交头接耳,皆表示定要好好瞧瞧,而七公主仿佛更加镇静了,她持续弥补道:“必然要看清楚,然后奉告本宫!谁说得越详细越出色,本宫就夸奖得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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