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店小二带路逃窜到后院,仓促在茅房外闲逛一圈,稍候半晌,便顺着后院泥泞的山路,绕到堆栈火线的马厩。

站在马厩外,秦矜翻身上马,因为力量耗损太多,细胳膊细腿竟然哆颤抖嗦不听使唤,踩着马蹬不稳,差点摔了下来。

莫子澜看着她吃紧呼呼疾走的背影,小声嘀咕道:“粗鄙不堪,小人行动。”

一侧的莫子澜神采发青,失魂落魄的坐着,怔怔入迷。

一起相伴随行,从秦羽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因秦父秦峰赏识莫子澜才调,又怜悯他出身凄苦,才邀约莫子澜前去县公府小住半年,以微薄之力供他寒窗苦读,只盼他无后顾之忧,来年金榜落款,成为奕国朝堂之栋梁,为国效力。

他声音虽小,秦羽却听得清楚,不喜道:“子澜兄,介弟并非粗鄙俗气之辈,家中长辈娇纵他,却也教诲他甚么是礼义廉耻孝悌忠信。不过是出恭,倒也无伤风雅。”

折腾好久,背脊上再次溢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她牵着黑马迈出马厩,被劈面灌来的北风冻得直颤抖。

马厩里的梁柱上系着各种宝马,石槽中均匀的洒着色彩不一的粮草,粮草香与地上未清理的粪便臭气交叉混合在一处,刺鼻的很。

扭头看去,只见她的黑马竟跑到隔壁的护栏中,紧粘在枣红色母马身边,依依不舍的缠着它的脖颈,噌着鼻头,不肯挪动半步。

也不管黑马是否听得懂,秦矜一边唠叨,一边费牛九二虎之力的拖拽着,不一会,竟让她胜利,硬生生的将黑马与枣红色母马分开。

秦矜昂首看向四合院上空阴霾天空,擦着额头上的盗汗,唏嘘道:“总算是逃出来了,哥哥真如大水猛兽,甚么谦谦君子,世人惯会道听胡说。”

若不谨慎,在路途撞上父母,必定吃不了兜着走。

“老天爷,你必然要保佑夙锦安安然无恙。”秦矜诚恳祷告。

就算不识马之人,也晓得它代价不菲。

“如此甚好。”秦矜对劲的点头。

莫子澜神采乌黑,仓促的放下碗筷,不安道:“秦兄该晓得,子澜并无歹意,终归是意难平,才……”

“去吧,我等着便是。”昭丰凌不动声色的饮茶。

秦矜看到老掌柜,如同看到拯救仇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弹跳着站起来,道:“掌柜的,酒菜钱我方才给你了,你且再多上几个菜,省的我家兄长食不饱腹,饥肠辘辘。”

经历过魂穿异世这类奇特事,对于鬼神之说,不得不忌讳些。

除了眸子子溜溜转悠的秦矜,氛围倒也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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