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矜看得呆了呆。
夙锦安现在才十五岁,即便在当代也是未成年的青少年罢了,既然是繁华之像,又怎会等闲出事。
“婆母这话是何意?外姓之人知名无分,莫非是在说儿媳不成?”赵氏黯然神伤,屈辱的昂首,目光囧囧的瞪向县公老夫人,似要讨说法。
“锦安哥哥。”秦矜不由的轻唤他的名字,只觉胸口被一根细线紧紧缠绕着,酥酥麻麻的疼痛从勒紧的方向散开,脑海里满是夙锦安伴随在身侧的点点滴滴。
“罢了”瞧赵氏坚毅不平筹算以死明志的模样,县公老夫人顿觉无趣。
夙韬闻言默不出声,以眼神表示小斯司玖将披风与大氅给夙锦安披上,又替他戴上衣帽,只暴露微微一个鼻头在风雪中,才抱着昏倒着不知可否复苏的夙锦安大步流星的分开。
知名无分待在县公府徒惹笑话的,何止瑾琳一个,她难道是举国嘲笑的阿谁。
县公老夫人不想再跟赵氏多说半个字,身形不稳的搀扶着嬷嬷的手臂,领着大受刺激的秦矜,踏着一尺深的积雪亦步亦趋的走了。
白雪皑皑,亦如她毫无色采的人生。
赵瑾琳目光哀切的看向夙韬,哽咽两声顿时梨花带雨,委曲道:“我只是说,表妹自幼养在深闺当中,对于情情爱爱之事不免矜持,如果迟迟未有覆信,内心里怕是想磨练锦安哥哥一番,若磨练出他是至心实意,方可承诺婚事。”
雪地里,赵氏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紧接着便是一道呜哭泣咽的痛哭声。她像个孩子般,手掌无措的遮挡着脸颊,如雨的泪花从指缝中滴落,落在洁白的雪花上,消逝无踪。
常言道:男生女相主繁华。
不吝浑身冰冻生硬之苦,仅因情之一字。
听到此时,早已心烦意乱,忍不住催促道:“你是如何说的?”
夙锦安不成能单凭她一面之词就痴痴傻傻的等,至于因何而守在雪夜中苦苦等待一夜,却非常清楚了然。
御史中丞夙韬讨厌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并不睬会秦矜,待夙锦安身材稍稍回暖,哈腰将儿子打横抱起,将他的头紧贴在温热的胸膛处,回身对县公老夫人道:“老夫人,犬子在你县公府性命堪忧,究竟是人蓄意为之,还是锦安被妖孽魅惑,才痴痴傻傻的罔顾性命,你最清楚不过。”
她自幼便感觉他男生女相,长大后必然是倾国倾城的绝色,比平常女子还要美上三分。
明显洁净无尘,却被世俗所不容,乃至备受讽刺攻讦。
县公老夫人想亲身上前瞧瞧,却碍于此时状况特别,缓缓道:“夙大人先请郎中替二公子诊治罢,性命关天,先医治二公子才是最要紧的。过后,县公府定会给夙大人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