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水声切近耳膜,仿佛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潭,湿软的舌好似灵蛇,一下一下,戳弄舔舐。
她被折腾了半天,大汗淋漓后,虽是昏昏欲睡,却担忧有身的事情,光裸的后背又紧贴着那人炽热的胸膛,胸前也被那双遒劲的大手紧紧地抱着,叫人喘不过气,睡也睡不平稳。
“不过临时没甚么更好的人选,现在我身边也就你一小我,要不......”
帐外沉寂一片。
他轻哼了一声,“这六天,诚恳待在我这里。”
她从善如流,颤巍巍伸出一截,下一瞬便被他迫不及待地叼入嘴里,用力地吸吮,好想要将她整根舌头都吞吃下肚,癫狂的模样叫她有些惊骇,下认识推拒,他眸色一沉,环住她腰际的手更加紧,两人严丝合缝在水里贴在一起。
沈银霄好不轻易睡着,又被勒醒,她翻了个身,一睁眼,正对上男人黢黑的眸子。
一想起她偷偷分开的事情,他就嘴角一沉,眯着眼:“如勇敢让我发明,又耍甚么幺蛾子,我可不会再这么等闲的饶了你。”
这意义,就是六今后,他不筹办持续将她留在身边了?
耳边都是男人温热的气味。
魏承挑了挑眉。
“舌头伸出来。”他声音沙哑,贴在她嘴角呢喃,黑琉璃似的眸子绽放出潋滟水光,循循善诱,诱哄她做出最勾人的媚态媚谄他。
魏承今晚吃了个半饱,顾忌着她还没病愈,不敢再弄第二回,只抱着她闭目假寐,不晓得在想甚么,许是两人都没人说话,他也睡了畴昔。
她一时不晓得说甚么。
完过后她已经出了很多汗,又抱着她泡了会,直到汗发得差未几,这才谨慎抱着她出来,擦干她身上的水,拢着她上榻,又把锦衾捞起来将她严丝合缝地盖好。
这么高兴?
她昂首看他:“郭司马催甚么?”
“你们......会赢还是会输?”
魏承的手一顿,随即“唔”了声。
魏承没有再说话,只定定的瞧着帐顶,不晓得在想甚么。
阁房里水声不断,浴桶里,一浪接着一浪,拍打在浴桶边沿,就像荒海里的孤岛礁石,压抑,猖獗。
似是随口而言,淡淡的。
还没来得及思虑出对策,又听他道:“郭焉等人催得实在烦。”
她有些惊骇的蹬腿,却被他钳制得更紧。
梦里他在案旁修改公文,沈银霄手里拿着一把团扇,侧卧在窗下小榻上,昼寝小憩,一旁的地上坐着两只小肉团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两报酬了抢一把小弓打得不成开交,男孩抢不过女孩,委曲得跑来找他告状,两个小崽子将书房里弄得乌烟瘴气,像是两只小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