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山间溪流,林中雪松。
“不是。”他开口,“我这就去叮咛给她们送去。”
她有些惶恐,脚下踌躇不决:“这里奴如何能出去......”
男人一身玄色窄袖宝相快意暗纹圆领袍,慵懒地靠在一旁,嘴角噙着一丝没散去的笑意,望着沈银霄,活脱脱一个游手好闲的世家公子。
魏宁顿了顿:“就这些?”
“你会煮茶?”沈银霄正取茶饼的手一顿,有些惊奇的转头瞧她。
她将烤好的茶饼包好封存香气,比及冷却后,放入茶碾中碾成茶末。再将碾好的茶末过筛,细致的茶粉均匀的铺在盏中,茶香盈满内帐,两人全神灌输的煮茶,涓滴没重视到刚出去不久的魏承。
绛纱找水。
魏承闲暇时,非常详确地将煮茶分茶的伎俩一一教给她,她听了头都大了,只感觉这些权贵必定是每天太无聊,不然如何会有这么多的闲工夫,来计算一壶茶的第一盏,第二盏。
他说得置气,估计是她返来后就又睡下,也没如何说话的原因。
绛纱手足无措的看着她忙,手指紧紧捏着衣摆,俄然起家:“奴来帮娘子煮吧。”
沈银霄侧首瞧着他,施施然端起手边那第一盏“隽永”,笑盈盈:“将军偷看了我们半天煮茶,可要赏光饮用一盏?”
煮茶工序有些烦琐,平时沈银霄喝茶,忙的时候都是随便掰一块茶饼扔进壶中,煮沸后饮用,现在每天待在营帐里,闲着无事,便有了很多时候做一些无聊的事情,比如煮茶。
门口站岗的兵士出去通报,有人来找她。
走到一旁拿起陶壶和茶叶,给她煮茶。
“娘子尝尝。”
话是这么说,门口的保卫还是跟了出去,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双目锋利,眼神紧紧地盯着绛纱。
魏承见她玩得鼓起,这几日可贵如许有精力,也没打搅,轻手重脚自顾自地走到外头,卸甲。
沈银霄耳朵尖,听到铠甲摩擦的粼粼声,余光瞥了一眼屏风后的影子,没说话,绛纱正聚精会神地应对动手里的茶,也没重视到外边的动静。
沈银霄偏头瞧了瞧,俄然伸手捏住她的手腕,往上抬了抬,温声道:“太近了些,间隔五寸为好,不然煮的时候就有焦味了。”
绛纱脸一红,“多谢娘子提示。”
沈银霄拦住她,带她出去。
看起来不像是大锅饭,想来是平时专门给魏承做饭的小灶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