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拜见陛下。”
连下人被迷晕的陈迹都没有,仿佛就真的只是打盹。
“陛下赐婚是恩赐,岂能回绝?若萧夫人真舍不得戚蜜斯,那将婚期定得远些就是。”
“是,”萧必安昂首,当目光触及龙椅上阿谁低垂端倪、柔情似水的女人后,眼底闪过一丝调侃,很快移开了目光,持续道——
燕德帝想到了萧必安口中崔焕“敌不过”的权势,心头更是恨得牙痒痒,连崔氏都敌不过的权势,那该是何种高门?
“爱妃留下,”燕德帝宠溺地笑着,又看向萧必安,“必安,你说。”
燕德帝一笑,长臂一挥又揽过身侧的女人,“也是巧,朕方才还同爱妃提及这事!”
燕德帝怒不成遏地下了号令,萧必安得了命,却还是没有拜别,他略微等了半晌,大抵是在等燕德帝停歇肝火。
“他曾派人沿途庇护,却敌不过对方权势,终究让永宁郡主受辱,微臣觉得,只要找到崔焕派出去的那路侍从,便有了人证。”
呵,甚么崔焕之言,甚么醉酒之谈……不过都是萧必安的说话罢了。
但如有人胆敢暗害皇家郡主,哪怕是个被放逐的郡主,那对燕德帝来讲都是一种挑衅,对皇权的挑衅。
燕德帝感觉有理,因而点头俯瞰着台阶下的男人。
此时再次提起戚岁的婚事,可燕德帝却不如方才那般有闲情逸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