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吓得神采惨白,急步至慕忘身边,“王累了,我……”
“竟伤得如许重!我非杀了慕忘不成!”
“过分了。”
司空焰推开那些侍卫,昂首直视着慕锦,嘲笑道:“锦妃的恩典,司空焰必结草衔环、戴德戴德!”言罢,她咬牙起家,回身走向殿外,步步皆是红叶。
她竟能为君墨做到这番境地,君墨,又是君墨!
他抚摩着她的如瀑长发,手内心满是冷气。他俯下头,悄悄撕咬上她的唇,双舌交缠,温热却没有回应。贰心口多了几分苦涩,内心堕入冲突的旋涡中没法自拔。
……
慕忘抱起司空焰,将袍子紧紧裹住她发冷的身子。虽说温绥给她喂了药,但如若司空焰自行变更灵力,未免伤神。他十指扣住她的手,缓缓渡去灵力。他感喟道:“焰儿,如你这般折腾,定要命折于此。”
“苏幽,孤有事与你相商。”慕忘拂袖而起,世人尽如惊弓之鸟,不敢言语。
苏幽笑道:“我只是不明白,王如何俄然对司空女人这般上心了。”
他单独絮干脆叨个没完,可此次司空焰再也没有捂住耳朵,或是跳起揍他。说着说着,他的声音也逐步小下来,看着一动不动的司空焰,深深叹了口气。
慕锦夺过卫兵手上的鞭子,重重一甩,喝道:“擅闯风城禁地,司空焰,你好大的胆量!”
温绥依依不舍地看了她一眼,才再次化作狐成分开。
……
慕忘回到赏清轩时,已面露怠倦。他饮过苏幽递来的茶水,便端坐案前,左手操琴,右手拨弦调音。苏幽刚想开口,慕忘就安闲道:“让慕锦自发得得了意,便不会有这很多聒噪,不是很好么?”
红叶蜿蜒着延长至视野的绝顶,在纯白的空中耀耀夺目。
苏幽淡淡道:“王说得是。”
存亡殿内,鞭子一下下抽在司空焰身上,血似火焰般漫过司空焰的红衣,燃得更加艳烈。存亡殿以“科罚狠辣”著称,是风城的主审殿。司空焰的事,本不值得拿到存亡殿来措置。但碍于慕锦的身份,别人也不敢多言。
“放了我师父!”司空焰的声音变得狠戾起来,她不再顾忌殿上坐的是风城之主,还是风城皇族。实在换做畴前,她也不定会这般倔强。只是现在她心中积郁太久,正寻不到宣泄之法,便将执念尽数拴在师父身上,跌跌撞撞,连命也不要了。
夜色渐晚,月光沉甜睡去,无声无息。
慕忘坐在殿上,正举着玉杯,在尽是血腥味的存亡殿里饮下苦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