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兰陵孙氏还想如何?”云初瑶眯了眯眼睛,寒声道,“造反吗?”
有人一拍大腿,哀嚎出声:“我家囡囡年前走失了,说甚么都寻不见,你说是不是、是不是被这些牲口糟蹋了啊!老天爷啊!我可如何活!”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忍,别过甚去,哑声道:“锦梅,将本宫差人筹办的帷帽拿来。”
“不、不。”
林逢时睫毛轻颤,神采微微泛白:“……周家庄子和寒山寺一样,都会被官差封闭,我想出来,怕是要等些天了,殿下,我可否求您——”
“林公子。”
不一会儿,那几十名女子便戴着帷帽,一瘸一拐地从隧道里走了出来,她们走得很慢,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地滴血,一滴、两滴,可怖又骇人。
“喏。”
“不必,”她定定出声,“我与你同去。”
孙公子被官差按在地上,面具都被挤得变了形,只能痛哭流涕道:“娘!快救我!我不要见官!”
林逢时的心悄悄一颤。
又繁忙了起来。
许是长年不见阳光,或许是看到了远处的百姓,忍不住心生惶恐,这些女子走出隧道后,无不跪在地上,捶胸痛哭,声音沙哑又哀切。
他们这一行人中,不是皇子,就是公主,自幼长在皇宫,哪见过如许残暴的场面,一个个神采都欠都雅,五皇子更是骂骂咧咧,恨不能将寒山寺和尚的祖坟全都掘出来!
孙夫人神采一白,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连声道:“不敢不敢,公主殿下,我们兰陵孙氏是千万不敢行此不义之事的,还望殿下明鉴啊!”
“殿、殿下……”
孙夫人死死地挡在本身儿子的身前,哀声道:“殿下,我儿是错了,但他之以是做错全都是因为那些和尚的勾引啊!要不是他们,我儿岂会看得上那些女子!”
“放了他?”她扯了扯嘴角,眼底却闪过一抹暖色,“放了他,谁来为那些刻苦受难的女子赎罪?”
锦梅应了一声。
云初瑶猛地抬起了眼!
云初瑶拳头微紧,深吸了一口气来,但也都不敢担搁,当即号令身边的婢女们将这些女子扶上软轿,送到寺庙的后院,让医女王月为她们治病看伤。
“老天爷啊!”
在场的百姓无不鼓掌奖饰,大声喝采:“好!这些牲口杀了那么多良家女子,凭甚么放他们走?公主做得对,就应当将他们全都拿下,打死了事!”
“那如何能一样!”
几个禁卫大步行来,沉声道:“公主殿下,部属从隧道中找出了六十七名女子和几十具女子遗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