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一座偌大的殿堂中,一群人分案而坐,看着他向上首的一名火袍老者回禀。
行尊一定就是当今技艺最高者,但却必然曾经有过光辉,身份职位不凡,名声也最清脆。
看来,他也有必胜的信心,并没有把李晚这一新晋修士放在眼里。
苍火道人浑浊的双眼扫过世人,嘲笑道:“百般诡计,万般狡计,都离不开气力二字,就看他这一器道大成者,究竟有甚么本事,如果没有甚么本事,倒也罢了,不过就是个狂傲小辈罢了,如果然有本事,才是我等亲信之患!”
他照实把李晚说过的原话转述,没有文饰,也没有夸大曲解。
光阴的削损之力强大如此,凡是没有达到长生不朽之境者,都没法抵挡,更遑论是道境前期,即使血肉衍生,不时如新,也抵挡不住那由内而外,从神魂生起的老朽之意,至今描述干枯,鸡皮白发,就连眼睛,也似两片老皮耷拉在一起,眸子浑浊而又无神。
姜世亨这一番猜想并没有落空,就在李晚约谈古蔺的第二天,俄然有一名自称珍宝阁长老的道境修士找上门,代替苍火道人给李晚回应战书。
事到现在,别无余话,李晚端茶送客。
姜世亨猜想,古蔺应当会和苍火道人通气,毕竟,此次相称因而李晚隔空向他下了战书,应当传给他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