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转过来,见阿梓在屋里照顾薛老,才小声道,“上元节后,闻溪便要入东宫奉养,殿下可做好筹办,养好身子,静候来日。”
阿梓点点头,回身便要去筹办煎药,却又被闻溪拉住了手。
赵寅礼身子一僵,圆睁着双眼看着面前之人,第一次发觉她怒意满满,本来不再收敛粉饰心中的仇恨是这副模样。
“虞清莲?师父,她跟你说了甚么?”
赵寅礼眉心舒展,沉声道,“这府中如同狼穴蛇窟,你还要归去吗?”
她眼中断交,言语拒人于千里,仿佛这人间再无任何事值得她沉沦,赵寅礼红了眼眶,年前还是眸光柔媚,心有暖阳的人儿,如何俄然变成了这般。
“阿梓,师父连日来劳累,加上年龄高了,病去如抽丝。你给师父煎的药里加几味安神助眠的药,侯夫人那边,师父早已交给我了,你就放心看顾他白叟家便是。”
闻溪眸光淡然,抿了抿唇,“太子妃没法孕育皇嗣,东宫为了安定储君之位皇嗣相称首要,在怀不上,她会是个甚么成果,殿下应当内心明白,何如闻溪跟她生的有几分类似,这才入了将军的眼,毕竟是青梅竹马的情分,怎忍心见她有性命之忧。”
“殿下!”
“你早就决定要对于她?”赵寅礼原觉得,殷煜珩的话对闻溪来讲是圣旨般的存在,现在看来,她并非事事都听他的。
闻溪冷了声,现在的心已经不会再疼了,便还能麻痹地自嘲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