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白,定会谨慎行事,将军放心,如果有甚么,奴婢也毫不会缠累将军府。”
殷煜珩从怀中摸出昨日回府时拎着的小布包,翻开来是个用正红丝线打了络子体例的手绳,绳上穿了颗雕了祥兽的金珠子。
众目睽睽之下,二皇子放肆至此,殷煜珩的神采暗了下来。
闻溪听到一阵清脆的马蹄声,耐不住猎奇,悄悄掀了窗帘去看。
翌日,帮殷煜珩换了朝服,闻溪跟着一同坐上入宫的车辇,她与之前分歧,看着更添美丽。
虽不是很宝贵的东西,但驱邪庇护的意头甚好。殷煜珩拉过闻溪的手,给她把手绳系上。
“昨日偶尔瞥见小贩售卖此物,你大抵八字不好,总招惹血光之灾,戴着吧。”
许是昨晚被殷煜珩抱着安睡,闻溪今早的气色粉而不艳,非常都雅。
点亮了灯烛,殷煜珩超脱的脸逐步清楚起来,闻溪心中一滞,怕本身刚才梦中失语,坏了大事。
车辇慢了下来,入宫环节繁复,验帖,查对,宫门外排起长龙。
她身着华服,面带阴狠的笑意,一转头便靠进了阿谁熟谙的度量。
闻溪知进退,乖顺像被绞了爪子的猫,怎会不讨人欢乐。
路过殷煜珩的车辇,只惊鸿一瞥,闻溪倾城的面貌便让赵舜毅走了神。没看前路,差点撞上别个世家随行的婢女,引得惊呼声一片。
放于膝上的手渐渐握拳,闻溪看在眼里,唯有连呼吸都尽量轻些,不敢发作声音,恐怕被迁怒,再受磋磨。
而铁链另一端,竟握在梅湘凌的手中。
现在的温存,或许是为他在家宴上的疏离找补,亦或者是因为对闻溪身子的迷恋,而给的恩赐。
房间暗处俄然传来熟谙的声音,闻溪猛地一个激灵,惊骇地看畴昔。
“多谢将军。”
翡翠坠子跟着闻溪点头,莹润润地晃着,殷煜珩看在眼里,不自发的温和了目光。
闻溪疼得恍忽,在浮泛乌黑的夜里伸手呼救,却又瞥见阿弟的脖颈上栓了根又黑又粗的铁链。
殷煜珩一把将人环住,把脸埋进她怀中,深吸了一口闻溪身上的幽兰芳香,又伸手去抚她背脊,安知摸到一片冰冷。
殷煜珩拧着眉抬眼,闻溪一僵,含混道,“奴婢……奴婢梦见那日将军遇袭,满天血光,奴婢怕极了……”
殷煜珩倦怠着视线,纤长的手指揉在额侧,他也不想来,只是自那日遭受刺杀以后,仿佛跟闻溪在一个屋檐下才气放心入眠。
闻溪闻言,用手指拂过耳上的坠子,悄悄点头。
赵舜毅一脸不羁道,“急甚么,父皇又不会去,我也不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