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芙眸光暗了暗,方才的诚心也突然消逝,双唇发白,一只手护在胸口,呼吸越焦炙促。
宋若芙苦笑点头,“母亲的年纪,也是因为见了将军娶妻才放心,我弱膝下无子,就算能活到百岁,又有何用……”
凝神思虑之下,忽地冒出一个可骇的设法,殷煜珩为何要留着那虞清莲,到底是何企图,难不成是为了制衡面前这位。
薛老沉声呵叱,阿梓还是没给宋若芙主仆好神采,毕竟她一嫁入将军府,闻溪就不知所踪,就算不是她做的,闻溪心中不痛快,她也脱不了干系。
想到此处,薛老冷声开口,“夫人当真不会与我那徒儿计算?”
“薛老与将军府世人熟悉,若芙本日特来拜见,只因自幼得了心疾,请薛老给我看看,是否另有转机……”
薛老仍旧点头,脸上浮出难堪。“夫人,老夫说将军不会承诺,不但因为晓得这事是一命换一命的悲惨结束,贰心中对我那徒儿用情颇深,定然不会……夫人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宋若芙福身,语带诚心,身为女子,若嫁了快意郎君却不能为其孕育子嗣,乃是平生的憾事。
湘竹在一旁看得揪心,哭求道,“夫人,咱别想了,为了永久得不到的至心,您豁上性命不值得……”
“本来不敢想的,但是听府上嬷嬷说,闻溪女人给侯夫人用了老神医的秘药,就能让她白叟家濒死返照,想来是有能在关头时候护住性命的奇药,还请薛老不吝赐药。”
薛老一见她的神采便知身患重症,再听她自报家门,不由蹙起眉心。
薛神医面露难色,宋若芙天赋心脉不全,且平常妇人生子本就是要去鬼门关走一遭的,更何况是她。
不然,如她这般样貌平平,身残体病的女子,只会像大树上千万片叶子中的一片,何时飘落都不会被人晓得。
“嘶……夫人这弊端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纵使老夫华佗再世,恐也有力根治……”
阿梓憋不住心中的话,拧着眉诘责宋若芙,湘竹在旁瞪着眼,开口道,“你这小孩,休得无礼!那位失落之时,我家夫人刚从喜轿高低来,连她是甚么模样都没见过,莫要胡乱冤枉好人!”
“我偶然跟闻溪女人争甚么,只是想为将军生个嫡出的孩子,哪怕我们母子相见便是永诀,若芙无悔!”
“阿梓!不要混闹,闻溪丫头的事情,自有殷将军定夺。”
如果想安闲活着,何必要嫁给殷煜珩,她金尊玉跪地做宋付蜜斯不就好了,明知将军心有所属,府中世人别有用心,她何需求冒险,做这将军府的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