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晓得,他的身后,是多年昂首称臣,岁岁上供的越国,他们竟可觉得了复仇,哑忍这么多年,藏得这么的深!
“皇祖母如何来了,宫中恐有叛军欲孽,殿外狼籍一片,在惊扰了您……”
说完,太后俯下身,靠近庆帝问道,“皇儿啊,现现在,你面前有两位皇子,你的意义,这皇位该交由哪一名担当啊?”
喊破了声线,赵晏磬崩溃着吼怒,却只见那为首的武将一脸断交。
赵寅礼走进寝殿,云妃看着他不知从怀里拿了甚么出来,只是在庆帝的鼻子底下晃了晃,人便有了反应,复苏过来。
自此,乔皇后自戕偿命,换得庆帝迫于乔氏一族威压,立他为太子,却也让他今后落空了母亲,也失了父爱。
赵寅礼缓缓收敛下巴,双眼猩红看向赵晏磬,悲忿交集道,“好一个誓死尽忠,好一个无颜苟活,皇兄好生短长,这万条性命,竟是全都甘心为你共赴鬼域,不胜利便成仁,倒让本宫对他们心生佩服。”
他双目刚毅,从腰间拔出兵刃,高举过甚顶,身后代人也都效仿拔出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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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白刃寒光一扫,武将自刎于阵前,身后上万叛军,全都没有半分踌躇,跟着抹了脖子。
“儿臣在游历途中觅得才子,本想赶在上元佳节返来请旨赐婚,这才赶了返来,成果一入城就听到那些群情,这才晓得父皇卧榻不起,恐有人趁机反叛,便请了宁远侯,协同殷家军入宫护驾。”
太后扶着赵寅礼的手,走到庆帝榻边,瞥见奄奄一息的庆帝蹙着眉摇了点头。
太后又转返来,对着赵寅礼问道,“寅礼,你自小恭敬孝敬,方才宁远侯同哀家大赞你有容人之量,毕竟是骨肉血亲,如果你来当家,兄弟们可有活路啊?”
赵晏磬脚步微晃了两下,几乎站不住,看着面前黑压压的叛军,莫名激愤。
他两句话,便将云妃的嘴堵了个瓷实,话中暗指庆帝不抱病而是中毒,是他贤明果断,安定了太子篡位谋反,挽救了云妃母子于水火。
顿时,万人倒在了血泊当中,殷家军和宁远侯所率的兵都看傻了眼,赵晏磬更是被吓得眼泪化作鼻涕流淌,一屁股瘫坐在光弘殿前的门路之上。
“侯爷,这些人不过是服从于人的死士,毕竟都是爹生娘养的血肉之躯,既然已经自裁伏法,还请侯爷将他们的尸身收敛,好生安葬。”
“唉……我儿怕是不成了……太子大逆不道,哀家替天子下旨,将他废去储君之位,关入天牢。一干人等论罪追责,若查实他真的与宫外人勾搭,必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