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太君快快请起,来人啊,赐座。”
“老身乃外命妇,不便面圣,只想请云妃娘娘转禀,将镇远侯府邸收回。”
云妃敛了笑意,冷冷问道,“老太君此话是何意啊?”
殷老太君笑着缓缓道,“娘娘曲解了,老身本日前来,并非求娘娘出面转还。”
“事涉东宫,便必定不会是一场简朴的不测,娘娘可有掌控,陛下不会多想?”
“奴婢感觉,夫人无错。”
老太君道过谢,正欲带着闻溪赶去宫门,路子崇景门时,却被二皇子拦下。
约莫一炷香的时候,云妃身边的女官返来传话,“娘娘被陛下留下用膳就不返来送老太君了,现在殷将军应当在宫门口等着了,老太君请自便吧。”
庆帝不久前刚斥重金为云妃整修过园子,亭台廊榭鬼斧神工般构建出园林瑰丽豪华,太湖石的假山倒映在新月湖上,即便在夏季也相映成趣。
殷老太君毕竟活了几十年,看得也比旁人通透些,之前看闻溪就觉着这孩子身上有股不凡之象,本日略微多说了几句,更添欢乐。
殷煜珩有机遇晤圣,哪怕是请罪,都能够将事情的表象引到对太子无益的一面,而贤人便会是以思疑二皇子借火烧东宫夺嫡。
“请二皇子自重!”老太君瞪眼着赵舜毅却拦不住他放浪形骸,总归为了一个婢子还豁不出殷氏满门。
“闻溪不好置喙主子的事,老祖宗还是饶过奴婢吧。”
云妃身边女官领命,一抬手,一个乳母身后跟着四个婢子便来到身前,将七皇子带了下去。
“说吧,全当给老身解个闷儿,要不干等着也是无趣,不然带你入宫有何用处。”
殷老太君明显有些不测,满眼深意地看向闻溪,“嗯?老身还觉得你心慕珩儿,会替他说话,却未曾想竟感觉我那直肠子儿媳没有错……果然风趣。”
闻溪暗观其神采变更得不着陈迹,又不由佩服殷太君老辣,轻描淡写,让云妃认识到陛下夙来狐疑重便就足矣。
“天下凡事皆分表象和本质,本质独一,而表象则会因每小我看它的角度而产生不一样的成果。”
赵舜毅邪魅一笑,话虽是问的老太君,眼睛却黏在闻溪身上拔不下来。
闻溪在心中叹道,公然是庆帝最宠嬖的妃子,这宝华殿光是近前服侍的宫女婢人便不下百人,云妃荣宠加身多年,想必自有她拿人的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