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淮扬任她瞧着,望着她眼里的切磋同猎奇,却并未收回击。
沈鱼抬眼盯着柳淮扬墨玉似的眼睛看了一会,显得大胆又在理。
外人只道他身患重疾,倒是不知他身上并浅显病疾乃是胎里带出来的顽毒。
温方闻言一阵冲动,柳家二爷何时这般好说话过。他昂首看了一眼立在柳淮扬身后的沈鱼,昏黄的灯光下,一袭碧衣的沈鱼,稍作打扮,倒是有了几分姿色,看着也扎眼些。柳二如此好说话,怕此中启事皆是因为她吧?
他望了望他们握一起的手,促狭的朝沈鱼笑了笑,沈鱼发觉,忙抽回击。
即便是当年他这身顽毒一度另令束手无策,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同他这般直白的会商,包含温方。
温方咽了咽唾液,又佯装平静的抚了抚袖口:“方才……见一只兔子跑过,便追了畴昔,原想着沈鱼女人初来总要送些见面礼才是,这只兔子也是不错的,倒是一个不慎让其跑了。”
柳淮扬一时发笑,抿了抿薄唇却也没有起火,看着沈鱼严厉且当真的眼睛又生出一丝恶兴趣出来:”陪葬与否,且看爷的表情,你是爷独一的……咳……通房丫头,天然不会留你一人在这个世上孤苦无依。”
本来他二人过来之前温方已经在此处坐了好久,听着他们脚步将近,才躲了起来,何如二人的说话实在过分风趣,他一个没忍住不甚刻薄的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