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柳二爷的神采这才顺利了些,盯着沈鱼白里透红的脸看了半晌,一改昔日面黄肌瘦的模样,倒是长了些肉出来。
柳淮扬便看沈鱼一步一步走近,看着她将药碗置于石桌之上,开了盖子,拿着把绢扇对着热气腾腾的药碗轻摇,丫头用心的紧,不肯分神看他一眼。
她那里来的胆量施施然的杵在他脸前,让他仰着脸同她说话。
他面色如玉,长睫低垂,在眼睑的下方投出一片暗影,薄唇倒是比昔日多了几分色彩,不似那般惨白,究其启事,沈鱼又是脸上一热。
半晌却未见柳淮扬有任何反应,芣苢抬一瞧,却瞧见了主子那张万年稳定的冷脸,这会正带着不快之色瞪着本身,芣苢只感觉头皮发麻,赶紧住了嘴,只恭恭敬敬的等着示下。
沈鱼回神,就见芣苢绕过一株落叶灌木,快步走了过来,这才了然柳淮扬为何俄然放了本身。
直到沈鱼尝到口中有铁锈的味道伸展开来,才慌乱的松了牙齿,拉开他的手,一圈整齐小小的牙印正往外泛着殷红的血。
想起方才,面色却又红了红,也不晓得他是素了多久,竟像是要生吞了她普通,若不是芣苢过来有事儿禀报,看那架式怕是要将她当场正法了不成。
愣是叫柳家二爷用力抓着胳膊扑了他一个满怀……
沈鱼咬了咬唇,有些诚惶诚恐的昂首,柳淮扬神采古怪的盯着她的脸瞧,被的咬伤的手斧正往外冒着血,他却恍然不觉,仿佛那手指并不是他的普通。
柳淮扬耐着性子等了半天,才见沈鱼端着药碗踏着蜿蜒小道缓缓而至,一起分花拂柳的盈盈走近。
沈鱼将刚从药庐端过来的药,谨慎的放到柳淮扬面前的石桌上,开了盖子,待凉上几分,再服侍着用下。
芣苢有些了然,怕是这位跟爷起了争论,自个不利撞到了枪口上。只内心祈求,可别如上回一样,同温大人一起发配到外院让柳府的一干长幼女眷抓着哭上个半天。
沈鱼还未反应过来,便叫他抓着下巴抬起了脸,她便是坐在他怀中,仰着脸看着他微微低下来的头,听他有些咬牙切齿言语:“两个月的参茶倒是没白喝,爷瞧着长的何止是身上那二两肉,胆量长的更是很多,竟敢对爷下口,嗯?”
柳淮扬瞧着一步一步挪过来的沈鱼,实在不忍看她一脸过分甜腻的笑容,只盯着她嘴角看了一眼,不知是不是笑的用力过分,竟有些抽搐了起来。
沈鱼执扇的手顿了一顿,昂首缓慢的看了他一眼,恭敬的应了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