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一族一向占有江南,盐运使又是个肥差,沈鱼感觉诧异,远在帝都的柳家如何也能将亲结到数百里以外的江南去呢?
沈鱼顶替了青蓝在老夫人身前服侍着,说是二爷身子不好,不能常在身前尽孝,她既是二爷身边的人,天然得代替主子爷尽一转意。
通身高低带一股书卷气味,身形纤纤,生就一张白净圆润的鹅蛋脸型,五官也是生得婉约,更是显得温和文静。单单坐在那边,便似一幅浑然天成的美人图,隐现几分烟雨江南的风韵神韵。
大夫人身子不好,老夫人又少问事儿,柳府的中馈便由着二房一手把持,倒是健忘长房里还闲着位大奶奶。
这大爷淮安的岳父倒真是个土财主,生得女儿却个嫡仙似的人物,那里染上过半分铜臭。
二夫人虽是人到中年,只一张脸生的是明艳饱满,妇人脸上堆起驯良亲热:“这孩子,也忒知礼,今儿摆布是老夫人的寿辰,祝寿的礼节不能废,到了我这里,那里又有这些个礼儿。”
二夫人一张巧嘴,惯会哄人,公然柳老夫人听到,便是一阵畅怀,笑骂着指了二夫人对沈鱼道:“你莫听她的,她这明里暗编排我呢,你们说说这是个甚么人儿,竟还同一群儿侄辈的捻酸妒忌起来了,都是做了奶奶的人了,当真是越活越归去了。”
二夫人话里话外带上三分密切,直把沈鱼一个通房抬得不能再抬,一世人瞧着风向也只要跟着拥戴的份。
沈鱼倒是不敢忘礼,忙上前屈膝施礼:“给二夫人存候。”待二夫人跟着的得脸的嬷嬷得了眼色上来扶上一把她才肯起家。
不过便是,读书,下棋,写字,作画,吃药。
打头的便是寿星老夫人,端坐一桌主位。
二夫人笑着道一句:“栖意园里摆布只你一女子,日子久了不免无趣,二爷无事儿时,你也偷会子懒,多来外院走动走动,老夫人最最喜好你们这般年青貌美的,我这个徐娘半老的,怕是早就得宠喽。”
一桌人便都掩着嘴轻笑了起来,氛围一下显得轻松起来。
沈鱼一改在柳淮扬身着的畏缩胆怯,整小我便活络起来,偶出几句妙语连珠,更是逗的老夫人将个脸生生笑的跟耳后那只牡丹有得一比。
男来宾这边喝的热烈,却说沈鱼由清蓝一起引着上了小楼。
阮大奶奶未语,轻柔的带上三分笑意:“常日里常从静婉口听起女人,本日虽是初见,却又似旧识,便是二爷身前的人,便都是自家的姐妹,实在不需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