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焦心是澹台烈美意与在乎,他实在看不得唐无衣绝望或是脆弱的模样,每逢唐无衣神采惨白,他都越想越怕。
“当初白渡城曲家以曲言为质,以示与我盟约合作。我本不想带着曲言此人当作累坠,但曲言对你敌意很深,我恐放走她后会对你倒霉,以是还是带在军中。厥后白渡城破,你闻讯派出马车回白渡,我才知曲言心中另有更深的奥妙。可曲言到底曲直家人,又是偏支,她终究不得不与我合作,直至我在白渡城再见你时我才将她放回曲家。”
“甚么筹算?”澹台烈迷惑道。
照澹台烈的设法,小环与桂三死不敷惜,可唐无衣心中有愧,最后还是对峙好生安葬。
见到唐无衣,澹台烈仓猝从座上站起,凑至唐无衣面前文不对题道:“我传闻你本日去送葬,想是受累了吧。”
唐无衣自嘲的哼了声倒也没说话,他抓了一把中间小厮捧着的值钱,扬手一挥将那些值钱撒的同雪花普通。
见棺入土,唐无衣一行这才折回唐府,此时夜色已是低垂,而澹台烈早已候在唐府当中。
伸手摆了摆,唐无衣表示那些候着的小厮们退下,房中又只剩下了四人。
叶氏兄弟在澹台烈的叮嘱下跟从了一起,直到两名仆人的棺材下葬,才发明唐无衣至始至终都沉着一张脸。
见状,叶孤鸿迷惑道:“公子是还在悲伤么?”
尽力平静,唐无衣抓住细节道:“你说曲家躲躲闪闪是甚么意义?”
唐无衣跟着点头:“惊鸿兄说的有些事理。”
“这点我心中有些定命。”澹台烈沉着阐发道:“曲言如果擅自出逃,那以曲家家法则是叛族,可曲家对曲言的定论实在是奇特万分。第一次我去问时,曲家说曲言不在家中,可当我再三扣问,才说曲言是叛逃出族。”
探子游移,澹台烈晓得是因为四周另有人,便又说:“无妨,你说。”
一听这话,澹台烈仓猝说:“我就说让你别亲力亲为,那二人不值得,实在不放心我让宫中下人去办就是,你何必?”
丧乐虽震天但没有人哭,也没有人穿孝麻,纸钱翻飞间唐无衣沉默的走在棺材前头。
唐无衣有些疲累的说:“你如何来了?”
澹台烈闻言神采一白,唐无衣搓了搓手后握住澹台烈微凉的手道:“烈,你不能事事因我而乱。你已是一国君主,不再是北寒宫中的质子了。不然,你我都担不起这个任务。先不说这些,曲言有动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