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格儿说得对,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首要的。”永璂话音刚落,就听到路旁传来脚步声,忙轻喝一声:“谁?”
“我真搞不懂,皇阿玛为甚么俄然生这么大的气,不就是临时做了几本帐本么。”
弘历跟着她的目光看去,不出所料地看到和珅站在湖边。
和珅刚想上前去,却被湖边的侍卫拦住了:“和大人,皇上叮咛了,如果您来了,不准您到亭中去。”
和珅失魂落魄地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正入迷间,俄然听到火线传来了说话声。
但是弘历却像底子没有听到他的呼喊普通,乃至连一个回眸都欠奉。
“既然皇上不信赖主子的话,又何必再问呢?”就算是筹办东巡最繁忙的时候,和珅都从未感受过这类刻骨的怠倦。
“和大人......”陈新承擦了擦脸上的灰,脱力地瘫坐在地上。
十格格见他发明了和珅,便趁热打铁道:“皇阿玛,和珅想见您,您就让他过来吧。”
和珅安闲地走到三人面前,施礼道:“和珅拜见过众位阿哥、格格。”
十格格这才转过身,嘟囔道:“莫非就许皇阿玛不见人,不准女儿不睬人?”
弘历摁住她的手,那点子愁闷的表情都不翼而飞了,他笑骂道:“十格儿,你是越来越奸刁了。”
“十五哥,你真是越来越笨了。他主动将帐本呈上来,明摆着就是心虚。如果账目没题目,好好的如何会想到请皇阿玛御览帐本啊?那句话如何说来着,这就叫不打自招。”
弘历闻言瞥了他一眼,冷声道:“福分再深厚,如果不加珍惜,也总有耗尽的那一天。”
偌大的湖上结了厚厚的冰,弘历单独站在湖心的亭子里,远远看去背影有些寥寂。
和珅喊了半晌,嗓子都有些哑了,弘历却仍然无动于衷。一旁的侍卫看着,也禁不住开口劝道:“和大人,您请回吧。”
和珅跟在十公主身后,回到弘历地点的湖边。侍卫瞥见和珅,刚欲禁止,就被十格格叫住了:“你们不放和珅出来,那我呢?”
弘历嗤笑一声:“功德?和珅,你是真胡涂还是假懵懂?朕奉告你,你这叫欺君,是要杀头的罪恶。”
永璂意味深长地瞥了和珅一眼:“以陈新承那样的资质,能想到重修帐本这一项,必然是有人提点过了。那两大摞帐本,哪是一两天工夫能够修完的。另有这行宫内部,很多修建都创新过,到处透着迎驾的意义。皇阿玛气的不但单是陈新承的做法,另有阿谁给陈新承通风报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