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沣总算找到了说话的机会了:“难不成周元理将施助的银子贪墨了?”
“皇上的意义是,让你伴同圣驾一起寻访官方,亲眼瞧瞧周大人治下的保定府,究竟是如何一番模样。”
弘历看了钱沣一眼,回身进了一处茶寮。跑堂的一看这几人的装束,立马热忱起来。
“钱大人,您感觉当今圣上,是明君么?”和珅并没有正面答复钱沣的题目,而是反问了一句。
弘历等人都没想到另有这么一层,特别是钱沣,本来虎着的脸呈现了一丝裂缝。
店小二见他们听得当真,也来了兴趣:“要说这栈道,还真不是为了迎驾修的。本年早些时候,直隶雨水甚多,我们保定府的路好些都被冲毁了,不管乡间还是县城都是一片狼籍,好些百姓都失了生存。”
和珅听了这话,猛地反应过来:周元理也算是乾隆朝的封疆大吏了,但人们常常会记着国泰这类大奸巨恶,却忘怀了像周元理这类勤勤奋恳一辈子,治水亲民的好官。周元理平生独一一次栽了大跟头,倒是因为包庇部属,被弘历撤职查办。
钱沣蹙眉道:“和大人,下官有一份折子,上达天听已经有一段光阴了。可皇上却没有给鄙人任何的覆信,下官真是揣摩不透皇上的意义。”
“哦?”弘历挑眉道:“倒是为何?”
和珅瞥了他一眼:“这茶名叫鸟接茶,产自保定赞皇县。传闻这茶是南边的候鸟误食了茶树种子,在迁徙的过程里带到了北方。所拉的粪便稠浊着茶籽落在了树洞中,年深日久被雨水灌溉,便在赞皇县的山林中生根抽芽。”
和珅见小二真急了,赶紧圆场道:“小二哥消消气,我这朋友平日里就嘴笨,小二哥不必跟他普通见地。”
“钱大人......恕我直言,你这回可给皇上出了道困难啊。”和珅盯着钱沣胸前那只活矫捷现的獬豸,轻声叹了口气。
店小二见有人恭维,更加热忱了:“两位说得不错,这修路的关头就在施助的银子上。”
这回轮到弘历惊奇了:“这是如何个说法,莫非这栈道不是为了迎驾修的?”
钱沣大惊:“那......那皇上是甚么意义?”
钱沣有些后怕地看了那小二一眼,不解地问道:“何谓......以工代赈?”
“要不是周大人,将那栈道翻修,我等一起上不知要迟误多少工夫。像现在夏季还好,如果夏季酷热的时候,路上一担搁,山东的大枣还没等运到保定就得烂掉。可现在栈道翻修,一起平顺,我们也就能省下很多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