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挑了挑眉梢,这县主说话成心机,明天早晨他还被老鼠吵醒了一次,明天还买鼠夹子呢!
行至颠峰,了望山野,丛林半染,红黄相映,风拂日照,白云绿野,高远、残暴、简练而开阔。
苏皎皎将一碗酸梅汤喝光,将碗递给他大声道:“给!”
此人如何阴魂不散啊,小丁有点奇特。
苏皎皎倒是洒然一笑:“竟是些胡说!那些人活着都不是我们王爷的敌手,死了倒能出来反叛了!我们王爷返来两个月了,承平温馨,连只老鼠也不敢转动!”
剪子刘麻溜地结了,跳起家道:“我给这哥哥姐姐也盛一碗去!”
下山的时候,剪子刘那厮不走后山的险途了,一起跟着,嘴巴又大,一会说他做糖人的师父是个瞎子,拉的二胡可好可好啦!一会说他左邻的大婶最会撒泼,小六子撵了她家一只鸡就占房顶上骂半天!一会说春季最是好了,鲜嫩的花生玉米下来了能吃得饱去赢利花了,一会儿又说夏季大雪封门也有好处,将洁净的雪收起来有大户人家出代价倒腾,巴拉巴拉。
酸酸甜甜,浓烈的乌梅味,味道很不错!
水袋里的水未几了,苏皎皎喝了两口,冷不丁身后伸过一个碗来:“给!酸梅汤!”
时已近中午,又吃完了饭,身上有点懒洋洋的,可这还是在山脚下,山都没登呢!
剪子刘道:“我从后山来的!后山有条小道,近了很多,就是有点陡,你们走时不可,我们贪快,经常走的!”
苏皎皎收回看孩子的目光,对剪子刘奇特道:“如何没见你上山啊?我们一起走,你是甚么时候上来的?”
小丁喊着口馄钝还是直抽嘴角,县主这口无遮拦的,有这般说本身哥哥的吗!
剪子刘暴露一口白牙,笑得阳光光辉,他往不远处两个大点的孩子那边一指,那两个孩子正在埋头吃馄钝。
快到山顶,别说阿荷,就是小丁都有点累了,可苏皎皎除了出了层薄汗,不急不喘,还伸了手扶着阿荷。
“好喝!”苏皎皎赞叹一声,捧起碗“咕咚咕咚”便是半碗。小丁看得目瞪口呆,县主这吃相,是没喝过酸梅汤吗?
剪子刘想想也是,当下收了荷包,不忘叮咛道:“那你们可记得啊,这类事宁肯托其有!”
三人坐下安息,风在林梢,日光轻跳,而有鸟鸣盈耳。
苏皎皎倒是将那荷包一推,笑道:“听谁胡说!锦衣王府阴气重,有我们王爷那一尊神杵着,甚么孤魂野鬼不得退避三尺!我们王府承平这哪,这护身符还是你本身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