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就罢了,谢含英的信写了厚厚一叠纸,写满了对谢远的叮咛,最后又用小字写了几句话:“现在刘皇后孝期未过,然三皇叔已然在为你三姐寻亲。此次所寻之郎君,还是缠.绵病榻。弟若不喜,兄定竭尽尽力,令此事不成。海上出行,千万谨慎。如有变,定自保为上。牢记牢记。”
谢云屏则是凝神细思,俄然发明,本来这世家男人当真是各种百般。而只要阿舅这般的人,才是真合法嫁的夫君。
谢云屏说到这里,悄悄一叹,“本来当年那场战事,三娘舅深受重伤,为追前朝废帝的将领单独骑马数百里,成果,人是杀了,但三娘舅也受了重伤,掉落马时,还伤了脑袋,因而再展开眼时,已然前事尽忘。”
谢云屏道:“说来,也不是我找到了三娘舅,而是三娘舅找到了我。”谢云屏翻开车帘,看一眼另有多少路程,道,“是刘皇后薨的动静刚传来的时候,三娘舅找到了我的陪嫁那边,再由我的陪嫁将动静奉告了我,并将随身玉佩送了来。――我幼时在北地,是见过三娘舅其人的,当时三娘舅对姐妹几个都很喜好,不兵戈时也会带着我们玩,是以他身上常带的玉佩我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才出来相认。一见面,公然就是三娘舅。”
但是现在,他们也找到了三娘舅,也终究有了舅家人,饶是谢云屏,心中也不免冲动。
经此一别,谢远既要跟着江白往天竺去,一去定然要破钞数月。谢远当然要先叮嘱好这些。
谢远曾听元朔帝提起他的外公和三位娘舅时,道:“江家父子若犹在,朕的大业也不至于要那么久才胜利。朕的阿远,也不至于沦落蜀地整整七载。那突厥蛮夷,又何惧之有?”
江白一叹,点头道:“倒也不必立即就将他们接来。你且令人去细细刺探,若她还未曾嫁人,自该将她接来。她既是我仇人,亦是我老婆,此生,我必不负她;若她已然嫁人,便让人去看看她夫家是否可靠之人,若可靠便罢了,若不成靠,先给她留些银钱,我将来……再亲身去见她,看她有何筹算便是;至于岳父岳母,他们年老,不管如何,都先给他们送些银钱畴昔,再令人在四周照顾才是。”
“三娘舅?阿姐,你、你真的找到了三娘舅?”
江白心系家人,便提早让商队在天竺逗留,本身则是带着划子在海南岛逗留,然后又来了云南,本来是想让谢云屏俄然见到了他,然后认出他的身份,再由此延请名医,令他规复影象,如此顺利的回到长安的,只是现下谢远俄然来了云南,这带江白回长安的活,当然是又归了谢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