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眼中飘出一丝落魄,悄悄与韩旻对视半晌,低声说;“如果陛下不需求我了,六合之大,也总有我的容身之处,怀瑾不想为报私仇成为百姓的罪人,只要陛下能善待南朝百姓,将南北百姓视为一体。”
听他如许说,怀瑾亦不坦白,淡淡道;“能获得陛下的信赖,怀瑾已经很满足了,别无所求,陛下实在不必如此。”
怀瑾沉默,如默许他的话。
韩旻靠近她,俊美的脸上微微带着笑意;“你回绝朕,是担忧朕会负你?”
噼噼啪啪的掌掴声持续半晌,怀瑾淡淡说了声;“行了。”两个內侍才将宫女放开。
韩旻深深看着她;“瑾儿,你内心是不是已经有人了?”
话音落下,一个宫女仓促走出去,扑通跪倒在地,颤声道;“陛下,出事了,贵妃娘娘俄然身子不适……”
因而,那宫女满腹大话来不及说,又被两个內侍掌掴。
“一派胡言!”怀瑾斥道,她看向韩旻,迎上韩旻的目光,从那双深沉的眸子里她仍然看不到任何情感。
你孤负的女子还少么?怀瑾在内心如许问。他的眸子太深太沉,目光过分锋利,仿佛真的能够洞穿她的灵魂。
怀瑾的心一颤,摇点头;“没有,我甘心平生无爱,也不肯被爱所负。”
韩旻严厉的看着她;“瑾儿不要朕的承诺,只要皇贵妃的虚位,却没想过一旦你不是南楚公主,又如何能担起这个虚位?”
她能说不去吗?皇后失势,她执掌凤印,但是名副实在的后宫之主,看望小产嫔妃是规矩,更是任务。
怀瑾又是一惊,宁妃的孩子又没了?再看韩旻,一张漂亮的脸在刹时也变成了乌青色。
韩旻负手笑道;“小女孩应当有些苦衷。”
怀瑾别过甚,面无神采地说;“陛下别和我说这些了。”
听到如许低劣的大话,怀瑾内心一片清澈,慕容蕙即便视她为隐患,也不会使出如许低劣的伎俩来害本身。幕后必然另有其人,慕容蕙也只是捐躯品罢了。
韩旻看着她,叹道;“瑾儿,你不是第一个回绝朕的女人,但你比她更让朕捉摸不透。”
怀集站起来,筹办恭送韩旻分开。韩旻却看着她,道;“和朕一起去景宁宫。”
韩旻冷斥道;“身子不适就去找太医,找朕有甚么用!”
待行刑结束,一个个浑身是血的宫人被再次拖入殿中,颤颤巍巍的重新跪好。一个宫女俄然开口;“求陛下饶命,奴婢甚么都招,是……宸妃娘娘教唆奴婢在贵妃的补品中放入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