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恪?是元恪……”她双眼噙着泪水,眼底一片干枯般的死寂。“然后呢?你不是说他还活着吗?”
龙廷潇看着她的眼神里含着深沉的悲悯,“你忘了么,我只对害人的毒感兴趣,对治病的医术并无兴趣。”
“心魔……”她苦笑,满身如同虚脱般,双臂用力抱紧被子,冰冷的氛围钻入眠衣的袖口,冷冷的贴在肌肤上,一丝丝凉意仿佛在一刹时都渗入了骨髓中,“我做的统统,都是为了和他在一起,我从没有过害人之心。”
怀瑾抓住他的手臂,“你是不是见过他?”
自从元晟分开,糊口仿佛被卷入黑洞中,日子一每天畴昔,如韶华流逝般冗长。怀瑾经常忍不住想,待他返来与她相逢,今后只要另有战事,他们还会别离,他们能够相守多久呢?或许在相守的幸运中度过几年的工夫亦如弹指一挥,等候的煎熬却似平生一世般冗长。
怀瑾目视火线,久久保持着抱膝的姿式,泪水成串落下,在冰冷的脸上汇成汪洋。
元恪站在原处,看着怀瑾嘲笑道;“我已经见过方士成了,他向我包管,必然会领军援助,却一战击败,他本人战死疆场。全部疆场上满是尸身,没有一个活人。夏怀瑾,如果你是要毁了魏国,毁了元氏,现在你的目标已经达到了。”重重落下一句话,他回身拜别。
“嵩山下的河水并未完整结冰,元将军沿着河找了十余日,靖南王能够真的遭受了不测……”这句话,刘勇说的也有些艰巨。内心一声感喟,天子此举,莫非就是为了出去靖南王么?
龙廷潇点点头,“见过,他身中数箭,迷离之际对我说了一句话,你猜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