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日里都忙得很,阿沥你抽暇多来陪陪阿纸、昭昭他们。”

“嗯。因为皇兄他始终要比殊宁哥哥更有仁心啊。”

宁王的笔墨,慕容纸自始至终在只见过那句“朱砚小巧纸,墨点海棠诗”罢了,可那笔走龙蛇、铁划银钩的隽秀笔迹,却让他现在一眼就认了出来。

如果另有得选,慕容纸必定不肯住在这处所,谢律亦是一样。但这宅子毕竟皇上御赐的光荣,何况早在谢律从未归之时,朝廷便已出钱将整座宁王府重新补葺了一番,“镇远将军府”的匾牌都挂上了,也由不得他们不住。

格中没甚么别的,只温馨放着一方紫檀箧,翻开以后,内里是厚厚一箧诗稿。

谢律虽说自那日汉南城小楼一别以后,便未曾再与宁王有过连累,但倘若天子真的筹算一一清理,他就不信本身不会被宴语凉荀长他们毫不踌躇就划进“宁党”的范围里。

谢律半晌无言,解了衣服,暗中当中躺下,将慕容纸揽在怀中。

箧中那么多那么多的诗,都是宁王写下的相思。字字珠玑,读之动容。

只不过,这些年里早已被荀长占了去,现在已成了香气满溢的荀府。此次谢律回京,皇上大笔一勾,却将本来旧的宁王府赏赐给了他。

一下午高谈阔论国事家事天下事,只感觉好生心累,满心都是阿纸的度量和昭昭软绵绵的小手小脚。人却刚今后院一跑,就刚好劈面碰上了慕容纸。

“嘿嘿,谁叫昭明哥哥蒲月时,不肯跟皇兄另有荀长哥哥他们去盐海城去开那前朝宝库?你若去了,当时就该见着我了。”

谢律并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只因他迩来因一事暗自扰心――皇上即位之时,曾说好了不究查成王、宁王余党,却不知如何的,迩来频有行动,前晚更是俄然就包抄了都城几名高官宅邸,从中抄出了同成、宁二王的来往手札。有的斩了,有的下狱,一时候朝中民气惶惑。

可谁让那宁王文采实在斐然,句句词词悱恻缠绵,慕容纸越是读,就越感觉吃味儿,情急之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一箧诗稿直接点了一把火在后院全给烧了。

“毕竟帝王之‘仁’,向来非我们常日里所说的‘纯良’。既在高位,一则要对天下百姓悲悯珍惜;二则要具雄智韬略,也就是说,如果上位者本身并无帝王的才调,便是再有善心,只怕最后也只能美意办胡涂事了吧?”

现在,缓缓翻过那一页页诗稿,才发明所谓“鸿雁传千里,相思知不知”,竟不过是宁王殿下缕缕相思中折了角的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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