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注目与调戏[第3页/共5页]

容与更加难堪,半日才听他止了笑,又走近些懒懒道,“还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竟这般不见机儿,孤汲引你,谁敢说甚么?莫非来服侍我,倒比不上服侍夏无庸阿谁蠢材不成?”

对于这类话题,容与只能报以一笑,他一向没想明白,作为一个内宫小寺人,又是从异世穿越而来,只想平平平淡过完这辈子的人,要所谓前程,所谓进取有甚么意义。

容与稍稍站近些,细心看那画中笔法和留白处题跋,脑筋里闪过宣和画谱里的描述,内心已有了计算。

可当着这么多人,不好冒然说出设法,他只待世人走了再悄声说给夏无庸听,不料对方一变态态,挑着眉毛问,“既然来了,不能光站干岸,且说你的设法让大伙儿听听。”

建福宫是皇宗子秦王沈彻的寓所,沈彻年初方才与都御史赵循之女赵梓珊结婚。容与曾听都知监的人暗里群情过,秦王与王妃的干系并不大好,至于启事,他当时听得非常啼笑皆非,倒是王爷嫌弃王妃容色不敷倾城,尚不及身边几个奉侍的小内侍。

待要辞职去扶辰殿王妃处送字帖,沈彻却俄然叫住了他。

心如死水,以是贫乏目标,曾经万念俱灰,因而更加无欲无求。容与很清楚,这是他脾气中甩不脱的桎梏。

沈彻忽作一笑,仿佛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

固然,容与对采办、补葺古籍书画的事情多少有点神驰,但不好冒然开口要求调职。宫里的升迁看似平常,内里都是埋没玄机,他温馨惯了,不想给本身和别人找费事。

适值有建福宫的内侍来传话,说秦王妃正要看道君天子的草书千字文,夏无庸便叮咛了容与一并送去。

沈徽也不答言,只是环顾四下,仿佛在找甚么人。

转过身,便听沈彻叫他抬开端来。容与依言抬首,始终目视地下,不敢再有涓滴逾矩。

“臣叫林容与。”

沈徽转动手上的玉扳指,语气尚算暖和,“你很懂画,在御用监供职多久了?”

容与只得应是,方慢慢道,“夏掌印见笑了,小人倒觉得这画绝类李成手笔,启事有二。宋人曾云,李成技法,墨润而笔净,烟岚轻动,如劈面千里,清秀可掬,于这幅画中表现的尤其较着。”

过了一会,沈彻才渐渐踱到他身边,直勾勾盯着他的脸,闲闲笑道,“跟我过来,我有话问你。”

掌印夏无庸站在殿中,四周簇拥着一圈御用监的内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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