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想着他的遭际,开门见山问,“听闻许先生在辽王府颇回礼遇,如何好端端地这般模样呈现在京师?”
一番话说得豪气干云,也听得容与有几分彭湃,只是心中犹自不安,“好,你执意要去,我也不说废话,京里有太子监国,帮手诸臣必然要安排安妥。我只要一个要求,你须得承诺让我随你一起。”
这番言语和目下情势倒也符合,容与再问,“那么先生何故逃脱出来?想必现在辽王府该是防备森严才对。”
容与皱了皱眉,“既知有伤害,我自当防备,当日我能震慑韩源,本日必然也有体例。只要他还想要项上人头、顶上乌纱,少不得就要投鼠忌器。西厂这些年暗访了多少官员,那些*事都捏在我们手里。我有掌控能压服他主动应战,你若实在不放心,大不了再给我些亲军也就是了。”
沈徽心下更是惊诧,临时不再问话,先去取了巾帕亲身为容与擦汗。
他天然地牵起容与的手,一握之下发觉掌心尽是汗水,因着跑马太急的原因,连带额头上也浮起一层汗。
兹事体大,容与一刻都不敢担搁,倘若许子畏所言不虚,那么情势和早前只是滋扰边防分歧,已是赤/裸/裸的举反旗,倘若给辽王机会策反韩源,边陲必将危矣。
沈徽含笑安抚,“放心,朕不会有事,更不会有失。你忘了,我们的辎重但是屯在辽东一线,倘若让辽王掳获,必然遗祸无穷。朕亲征是为晋升火线官兵士气,也是为扬我国威,更是为一举平叛剿匪,且非论那些武功武功的话,国朝因循天子守国门的旧例,现在宗室与外寇勾搭,朕自是有任务把这个国门守住守好。顺带检视全军,国朝毕竟已多年没和蒙前人打过仗了。”
“不错,他的次女嫁入王府为侧妃,辽王天然不会放弃这小我,只是……”许子畏想了想,考虑道,“听闻韩源扭捏不定,辽王曾拿他的外孙相胁,也没有令其完整摆荡。至许某上路之前,尚未听闻他有投奔辽王的筹算。”
许子畏并未作答,只环顾了一眼堂上,容与会心,挥手令主子退去,心知他要说的必是极首要极隐蔽之事,神采也不免跟着凝重起来。
当下先安排家人妥当照顾许子畏,容与便急命人备马,预备返回宫中。
明显是私底下说话,却连官称都带出来,沈徽点头不满,“听他们的另有完?这些人就是贼心不死,总盼着你出点子甚么事才好。韩源那头也必有题目,此时派你去岂不是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