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读想了想道,“约莫是中立,但是不能剥夺官方运营过火,官商,究竟非治国本务。”
讲读沉吟很久后坦言,“不过集权二字。”
沈徽一早叮咛过,大宴时不必容与去前头奉养,只为不管他在外头多面子,被多少人称作内辅,毕竟也是天子身边内臣,御前不会设他的坐位,陪侍起来一站就是一整晚,沈徽看着委实心疼。
“这么好的月色,这么好的气候,就此睡去岂不成惜?我早早散了那筵席本想和你好好说会子话,品一品长空万里,一轮秋影转玉盘。”
百口团聚,是这四个字不错,如果不提他几乎都要忘了,那才是端庄的一家人。容与笑笑,挥手打发内侍去了。
连续这么折腾几个早晨,容与到底吃不消了,揣摩着本身虽常常有熬炼,没事做些无氧活动骑骑马,可毕竟不能和沈徽那具普通男人的身材比。再这么下去,他将近被弄散架了,幸亏中秋将至,前朝内廷又有一堆事情要忙,算是给了他一个公道借口出逃。
“今儿宴罢,贵妃似有些中酒,太子殿下原要陪着归去,因提及中秋佳节,正该百口团聚,便请旨和万岁爷去娘娘殿中一道再弄月。”
放下思路,才想起有日子没好好陪沈徽,见天气不早,便赶去承明殿,打发了原该值夜的内侍宫女,预备切身去服侍。现在御前奉养的人都晓得,只要林容与在,就不必旁人再近前,世人乐得偷来一晚闲暇,自是迅捷无声地退了出去。
到了中秋那日,宫宴还是开在西苑,一时候丝篁鼎沸,近内庭的住民,在自家院落里也能闻声笙竽之声透过宫墙,仿佛从云外飘来。
掩卷深思,容与不得不承认沈宇的确明敏,目光锋利洞察力强,话说得明白透辟,更不吝流露他今后也必然要集权,更会将盐矿等利税贸易把持在官府把持之下。那么起码目前,他们算是有分歧目标,只可惜并不能代表相互能够成为一个战壕里的朋友。
“你是我的,永久都是!”率性的帝王毫不粉饰占有欲,在他身上缠绵流连,仿佛老是不能满足。
那是一种带着轻微痛苦的镇静,直把人折磨得垂垂丧得志志。沈徽玩弄得够了,才怀着恶作剧猛地扯掉那块蒙眼的布,顷刻间,他看清身下人眼里竟然闪着泪光,脑筋里跟着轰然作响,那模样实足引诱,也实足新奇,让人不堪顾恤,却也让他更加想要狠狠地去爱他。
“哦?那么为何还要中立呢。”太子诘问,“是碍于天威,还是碍于朝中某个获咎不了的权势或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