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放心。”容与点头，到底不敢再随便乱动，可不过说上两句话，便又开端微微气喘。
方玉每天为他换药擦身，天然能看到他曾经讳莫如深的身材。开初容与看着她做这些，不免猜想着她心中感受，不觉浑身发颤，几欲躲闪着回避，跟着时候推移，他仿佛也豁然了，却在换药的过程里始终沉默不语。
“会，皇上必将清查，只要供状一出，再查抄出我事前安排下的来往手札，罪名一旦坐实，皇上就有借口将这伙权势连根拔起。”容与轻声笑笑，“想要再翻身，只好等下辈子重新来过了。”
容与游移了半晌，悄悄点头，“我是在自家门口被刺，身受重伤，有那么多侍卫亲眼瞧见，足以证明想撤除我的人，表情有多么火急。且经此一事，我的身材也很难完整复原，借此机遇跟皇上请辞，他也不至于……难堪我。”
忍了这些天，她到底忍不住，哭着抱怨出来，“你如何能，胆量如此之大？”
事情停顿至今，卫延并没通报进任何不好的动静，那便证明统统都在按他打算的在一步步推动。想想看，这倒是他平生第一次蓄意构陷，可他不悔怨，一味君子敌不太小人用术，他不介怀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这也算是分开之前，他为沈徽做的最后一件事，而遇刺本身，足能够拿来高文文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实在是有非走不成的来由。
忧愁尽去，方玉表情放松下来，半晌想起一事，才记起来奉告他，昏倒期间，沈徽曾经来看过他。
他紧紧攥住他，恐怕一放手，面前面色惨白的人就会随风化去，怔怔看着，渐渐地说着，“还记得那次在海边骑马，我说过，有朝一日，我们会在山川日月间相依为伴，我晓得你当时还只是踌躇，你不信我……我也一向在等候机遇，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可这是我们的商定，你必然要记得，你承诺我的事情向来没有食言过，畴前没有，现在也不能！”
容与直觉过意不去，“喂饭之德，我可无觉得报。”
方玉凝睇着他，很久含着一丝苦笑道，“你诚恳说，这么做，是不是为了要抽身？我想了这么些日子，一向感觉那里不对，可如果然的……你，你对本身未免也太狠了些。”
提到沈徽，容与不肯定了，迟迟地说，“或许会吧，他是不大好骗。不过我会求他，他要做的事靠我一小我是不可的，我也早就不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愿他看在我过往尽忠效命的份上，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