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嫌他在外浪荡的时候太长,“撒出去就不晓得返来,心都跑野了,既这么着,朕干脆派你出去巡海防,让你去福建广东,走的远远的不是更衬你意?”
容与一面清算那些折子,一口试图用这个成果来劝他,下次不要再这么做,沈徽却仿佛晓得容与要说甚么,表示他开口,只道,“今儿有甚么好玩的?瞥见几个省的学子了?”
芳汀侧头想了想,还是蹙起了眉,“我现在也不大在御前服侍,皇上跟前自有你呢,容与,我想奉求你件事,如果得空出去了,代我去看看哥哥可好?我另有些东西,费事你替我捎给他。我们兄妹好多年没见,畴前他去了辽东大营,我在这深宫里头,连手札来往都要好几个月才气收到,现在他是我独一的亲人了。”
他曾听人提及过秦若臻是京师驰名的才女,十一岁即能作诗,也曾做过公主伴读,连先帝都极其赏识她的才情,更曾一度被冠以京中第一淑媛的隽誉。
容与将本日见闻大抵讲了讲,特别是李松阳和阎继两小我的风致脾气,重点说了各省本身运营贡士院的状况,而对李松阳规戒内侍的那段则略过不提。
容与一怔,乾清门外那几间小值房向来是给上夜的内侍临时歇息用的,沈徽竟要本身今后长居那边,应当是为了更便利传唤,可宫里畴前并没有如许的端方。
见他不答复,芳汀拍了拍他肩膀,“不出去也好,万岁爷这么宠你,一时半刻也离不开。不过,”她愣住话,眼中仿佛有些担忧,“万岁爷的宠任对于你来讲,可一定都是功德。你毕竟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容与被她的好表情传染,笑着点头,“当然,就怕到时你的夫君瞥见我就讨厌,这个内侍如何总来瞧我家娘子,我娘子已不是宫闱中人,能不能少来打搅我们清净安闲的小日子……”
不过举手之劳,容与天然笑着说好。芳汀顿时明丽一笑,转脸又难过道,“这宫里头的内侍女官大多有亲人,更有像我如许亲眷在外任职的,可你呢?你真的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秦若臻昂首看了他一眼,“容与很懂画?听父亲说你学问不错,倒是可贵,是入宫前学的么?”
沈徽按着眉心,沉吟一刻,方挥手道,“你且去吧。明日秦氏进宫,你在西华门上迎她,今后她也算是你的主子,用心奉侍好。”
容与赶在傍晚前回到了宫中,即便特地绕路,给沈徽带了都城最火的糕点铺子出品的精美点心,也还是没能换来他一个好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