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近身内侍[第1页/共4页]

这对容与来讲,不是甚么难事,何况沈徽于他有恩,以是答的毫无游移,“臣做的到。”

容与就站在他二人面前,闻声这话的一刹时,他做了一个大胆而冒险的行动,敏捷昂首望了一眼沈徽,眼里尽是无声要求——这已是他眼下能抓住的独一一根拯救稻草。

容与低着头,惴惴不安的在想,莫非沈徽不信赖他方才的话?

说到底内臣爬得再高,再得恩宠,也不过是个主子,主子一句话,若叫坐着死,没人敢站着活。

怀风见他不搭腔,愈发细心盯着他的脸,点头道,“你模样生得确是不错,且和那些个长的好,也自知长的好的不一样,没有恭维奉承之色。”

和怀风一对视,从眼神里,容与已看出,他对目下这个景象也颇感难堪。

不过是一天以内,容与已两度感觉有如芒刺在背,现在双膝被汉白玉空中硌得发涩,又好似是如跪针毡。

四目订交的一瞬,他已认识到这个行动是大不敬,心下一慌,仓猝垂下头去,却已然来不及了。

他闭上眼睛,任由这类感受一点点侵袭伸展,不再想做任何解释。

沈彻眉毛倏然一拧,眼里浮上不耐之色,闷声朝殿外张望,约莫是想等沈徽找他不见自行拜别。

容与在内心感喟,天然晓得这是玩话,面上也只能含笑不语。

过了好久,他瞥见怀风悄悄拽了拽沈徽的衣袖,又微微的咳了两声。

突如其来的青睐有加,只能让心底一片冰冷。他很清楚,倘若沈彻真的向夏无庸要人,成果必然会如愿。即便寄父高淳活着,也一样无济于事。

容与一怔,有点不解他为何俄然问起这个。幸亏他记性好,还能回想起那支曲子,便低声诵道,“侯门深何必刺謁,白云自可怡悦。到如当代事难说。六合间不见一个豪杰,不见一个豪杰。”

容与一凛,忙翻开卷轴,展开那幅画,一时候又利诱起来,究竟该摆在案上让他看,还是本技艺捧着让他看。

当时候的容与在说这番话时,绝想不到多年今后,沈徽竟然也会用清逸洁白,纤尘不染这八个字来描述他。

果不其然,沈彻见他这般宽裕,语气更是对劲,“不就是幅画儿么?跑不了,急甚么的?再者,就是你跑了,孤也一样能把你弄返来,只要你不出这个宫门,迟早逃不出我的手心。”

他晓得本身现在面庞暗澹,却不知因为羞愤,已有一抹红晕飞上脸颊,更不知这个模样落在沈彻眼里,无疑会更添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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