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多事之秋[第2页/共4页]

不是送给容与的,倒是要容与转送给沈徽。

内心有了底,容与欣喜他,“你晓得皇上忌讳这些事,现在牵涉出来也只能自认不利。我会尽量替你讨情,成也不成我说不好。”事到现在,也只能这般谨慎的承诺他了。

传喜连日来连续进献了一系列珍玩,内里有象牙雕月曼闲亭对弈,明皇游月宫图扇,宋朝天寒翠袖图,鎏金珐琅瓷荷花座钟等物。

“朕再问一次,你以为该如何措置?”

他一面说,余光瞧见芳汀背对着沈徽,一个劲儿地冲他点头摆手。

容与点点头,只道,“我免得。”说话掀帘子往外去,一起出北中门,过到司礼监衙门地点处,排闼出来,公然见冯瑞正被羁押在稍间里。

冯瑞眯着眼睛,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甚么,倒是嘱托起容与,说孙传喜一贯和他交好,暮年还曾认他做寄父,现在传闻传喜在御前很受赏识,请他一并托了传喜,替他去处皇上再求讨情。

容与不动声色的吸口气,“降其为奉御,贬黜出宫。”

实在容与说这些话时,并没希冀沈徽真听出来。毕竟主仆之间脾气差别太大,沈徽夙来又是个不讲情面的,他呢,则是重交谊不忍殛毙。可出乎料想的,沈徽竟然采取了他的建议,过后还不忘赞他晓得安抚民气。

但现在,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复,“冯瑞年纪不算老,本能够在秉笔的位子上再做些年,他又是风俗了高位的人,降为奉御对他已是极重的惩罚,请皇上顾念他多年来当差勤恳,开恩从轻发落。”

沈徽自镜中盯着他,冷冷道,“朕最恨身边人结党营私,他两条都占全了。朕也晓得,宫里头如许的另有很多,只是都藏着。现在你不拿他开刀,今后如何震慑那起子有二心的人?”

冯瑞把头摇得似拨浪鼓普通,指天誓日的包管说再没有了。

比及晚间时分,司礼监已查明,所谓私相授受的东西,确实就只要那两件罢了。

冯瑞是近五十的人了,又做了这么些年的司礼监秉笔,一贯极好面子的,现在可好,哭得连形象都不顾了。

容与先点头道是,愈发恭敬答复,“皇上的意义臣明白。只是臣感觉所谓时势,也有此一时彼一时之说。畴前内廷中人大多都是墙头草,真要说他们结党也还算不上,不过是作壁上观。现在局势已定,皇上即便不威慑,内廷中人一样震服。冯瑞有错,错在营私,臣恳请皇上念他奉侍多年,临时留别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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