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扬州府县志记录,淮盐岁课七十万五千一百八十引,征银六十万两,比其他产盐地区要多出数倍。
对着厅上世人微微扬首,他再道,“在坐诸位都算是对朝廷有过进献,皇上天然体贴你们的安然,以是刚才的体例是皇上命我转告,也但愿各位能持续为朝廷办好盐务,为处所上多造福,更加其他处所的盐商做个好的榜样。”
因而他缓缓将之前想过的话说出来,“长途运粮,既不平安又破钞庞大,朝廷初志并不是让诸位浪费财力,乃至危及生命。榜文中只说将粮草补给到边塞,诸位有没有想过当场取材?在各边塞雇人开垦地步,当场入仓调换盐引。如此一来安然能够包管,赢利也会更多。诸位只需确认本身要认领哪处屯兵点的荒地,再派亲信之人去本地雇人,其他的事情就只等来年秋收成果就好。不晓得我说的这个别例,诸位感觉如何,又是否可行?”
乃至于连升平帝也曾发慨叹,盐商财力伟哉。
这头稍稍消停些,想到接下来要办的事,容与趁机问段洵,“克日都补曾见过新任扬州学政阎继,他是本年殿试的二甲进士,不知到扬州以后作为如何?”
容与含笑点头回礼,段洵见题目处理,捻须笑笑,“还是钦差大人高!三句两句就切中关键!林大人年纪虽轻,见地可不普通,怨不得皇上最是赏识倚重您呢!”
容与一头雾水,林升打量他的茫然不像是装的,才撇嘴道,“是那位方玉方女人,这会子人家找上门来了。”
“依我看呢,事情总还是须由内阁来牵头。”他说话间,指了指容与,“这位是皇上亲点的钦差林大人,在京里和阁老们最是说得上话,你们还该请他把建言递到京里,让阁老们出个计划,不就全处理了?”
段洵瞟了容与一眼,感喟道,“这话说的在理,我也正有这个心机。何如一个扬州府能调派的兵力实在有限。自打内阁改制,首辅大人订下官员考核轨制,年年都要抓处所上政绩,此中一项,可就是治安。我是成日忙了剿匪忙平寇,还甭提学政、纳捐、收税这些个事儿了,说焦头烂额也是一点不为过。”
老狐狸又来捧杀这一招,容与赶紧摆手,“那里是我有见地,这原是出京前,皇上已想好的体例,我不过是替皇上说出来罢了。”
江春是斯文人,听罢立即起家,对着容与拱手,“林大人,段大人的难处我们能了解,但实在也有我们的苦处,说一千道一万,这道上艰巨,如果只要在坐几位倒也罢了,可那押送粮草的都是跟了我们几辈子的家人,我们不能不顾他们的身家性命,大人看朝廷可否给个说法,只要能保障安然,我们绝对没有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