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环顾四下,早有藏身暗处的御前侍卫上来联络,把一早探知的成果说与他,那萧征仲的宅子恰是在阊门内文衙弄。
看着他慢悠悠转过脸来,幽深的一对眸子,黑的愈黑,白的愈白,倒是让人如何望都望不穿。
正想着,只见厅中走来一名服饰华贵的中年人,对着扇面乜了几眼,“不过是把浅显扇子,能值几个钱呀?”
沈徽一向饶有兴味的盯着他,天然没漏过他刷地一下变白的面色,不无对劲仰唇一笑,“爷对你有恩,为酬谢我,割舍不下莫非不该该?多迟早还清了欠下的债,也许爷一欢畅,还真就放你出去了。”
这么说,还是不脱君臣恩德那一套,不过是要把本身绑死了栓牢了,容与垂眸一哂,实在大可不必,本就没有想过要分开,既来之则安之,他向来都不是个喜好强求的人。
容与见他后首的位置空着,上前先检视了一番,用帕子擦拭洁净座椅,才垂手请沈徽坐了。因离那秀才间隔近,刚好能够看清扇面上的画。
容与正沉浸于感受小桥流水,面前的气象和宿世时他旅游过的姑苏,有不异又有分歧,当然更加古朴高雅。俄然听他问话,也没细考虑便回道,“是,如果能长住在这里,当一个姑苏人倒也称心。”
秀才顿时回眸,眼平清楚有忧色,着意打量了沈徽几下。之前那中年人还是不解,“甚么名妓?谁是崔涯?全没传闻过,嗳我说,你们大师伙可有听过?”他一叠声问,围观的人又一阵鼓噪,多数人都跟着叫唤说没有听过。
沈徽听完他回禀,侧着头,似笑非笑的赞道,“安排得还算精密,比畴前更晓得经心了,看来这一趟没白派你出来。”
这厢话音刚落,那秀才已鼓掌大笑起来,“不错不错,鄙人画的恰是这个故事,只是这崔涯前四句清楚说李端端黑,后四句又赞其好似白牡丹,不期一日,吵嘴不均,倒置吵嘴的本事也可谓是分歧凡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