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居高临下,将脚下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他年青面嫩的小内侍,在外赫赫扬扬的一品钦差,现在俯身在他的膝弯处,头垂得不能再低,决计的偏转视野,显见着是不敢,乃至是回避正视本身。
沈徽内心不满,特别是容与跪在他身后,他连他的眼神神采都看不到,嘴角挑了挑,寒着嗓子道,“服侍的端方归去再学,你要晓得本身的本分,总管是那么好当的?当得了爷外头的家,也要当得了内宅事件,更要当得起近身服侍的差事,谁教你尽管擦背面的?”
听得容与盗汗都下来了,对他俄然作色全摸不着眉目,半晌垂眼道,“小的……小的知错,听爷叮咛就是。”
才刚冷着脸,这会儿俄然温言絮语,容与手心直冒汗,望着那金黄诱人的火方,难堪万分,半起家道,“不敢劳动,小的多谢二爷。”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是要刻进脑筋里,今后不时提示本身。
帝王心海底针,所谓恩威并施不过如此,固然完整谈不上享用,还得作出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模样,一顿饭吃下来可谓怠倦不堪。
一声不吭的擦完,容与站起家,被热气熏蒸久了,脑袋都有点发昏。背上黏黏腻腻,额头上都是细汗。一绺碎发不知甚么时候垂下来,喉头紧了紧,发梢上的汗珠便顺着纤细的脖颈,流进了锁骨凸起处。
好一番天恩浩大,委实有点骇人,容与内心犯嘀咕,也不知过后得被掂多少过儿,多迟早又会寻了不是开消他,犹是一心揣摩起究竟是那里做得不对,还是他纯粹想消遣本身。
有一顷刻的不解,他生得好,浑身高低没有一到处所不威武俊朗,连那边也不例外。特别是此时现在,完整不狰狞,在和顺安抚之下,一点点抬首振抖擞来。而那手劲又恰到好处,手指矫捷,手掌温热,连指尖的轻颤都能够感受得一清二楚。明显是心有旁骛的,做甚么不肯看?莫非他还敢嫌本身不成!?
容与涩然笑笑,不是没想过沈徽的企图,不过是要借着别人的嘴说出他该断念塌地。何必来呢?他哭笑不得,平日他是不如何说表忠心的话,可行动还不能证明么?
宽肩细腰,一寸寸肌肤细光光滑,方才出浴,上头还装点着圆润的水珠,被暖暖的光晕一照,更显莹润。年青的身材充满力量,肌肉不鼓胀,却恰到好处,有种流线型的美感。六块腹肌整齐摆列,不逊于宿世在画册电影里见过的任何一具夸姣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