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应了是,一时倒也无话。芳汀打发了其他人等,因笑说,“万岁爷这一身好是好,就是重了点,转头大婚一天下来怕是要累着了,这几日得空,好生歇息才是端庄。”
容与听罢一笑,淡淡道,“今后循分守己,我们天然是好兄弟,说不准,我还要靠着你多照顾。”
顷刻间如裂雷在耳边炸响,胸中阵阵气血翻涌,容与憋不住,负气般脱口道,“圣恩垂怜,臣感激不尽。只是臣另有事奏请,请皇上允臣明日休沐,离宫一晚。”
芳汀顿时臊红了脸不言声,容与微微有些吃惊,冲口问,“皇上已经为芳汀指了婚事么?”
帘子挑起,秦若甄脸上笑意盈盈,俏生生地站在暖阁门口。
沈徽早推测了,也未几言,顺手抄起一本奏折,边翻边问,“你对阎继评价颇高,不过扬州府高低人等,却不是个个都对他对劲。你现下还感觉,他合适做这个都转运盐使么?”
所谓菜户,也叫对食,是指宫中内侍和宫女结成挂名伉俪,一起搭伙过日子,互慰寥寂糊口。开初大胤内廷严禁对食,厥后跟着民风渐开,加上内侍职位晋升,如许的行动也获得皇室公开答应,升平帝在位时,还曾多次为宫中内侍择配宫女结成菜户。
沈徽唔了声,“你替朕看过,没甚么疏漏就罢了,那些个繁文缛节,朕看多了头疼,倒是派几个稳妥的人,去秦家把端方说清楚。”
容与觑了一眼那笑容,至心实意应道,“臣但求为皇上分忧经心罢了,不敢要犒赏。”
禁不住让人有些记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