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愣了下,没明白这话甚么意义,便又听他一笑,“和主子同饮用食,有这份面子,才显得出你入爷的眼,真正得爷的心呐。”

台上的戏已开唱,不过是些玉簪记,孤本元剧。传喜见容与意兴阑珊,干脆提出带他去逛逛园子。

及至他将买来的蝈蝈笼子,葫芦做的小风烟炉子和一只兔儿爷带回宫,沈徽也不过瞧个新奇,拿在手里衡量一会就放下了,倒是笑着说了句,玩物丧志。

再看那蓄养蝈蝈的匏具小巧新奇,是一只葫芦的上半部,配了象牙的口,口里特别装了黄铜丝做胆,外头罩着牙雕盖子,雕有四时花草,做工非常精雅剔透。

等热气腾腾的锅子端上来,看那羊肉切得是薄厚适中,卖相极诱人。因摆布无人,沈徽随便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坐下,陪爷一块用。”

敢情又要玩微服出游的戏码,容与谨慎的问了句,“柯御史才递了折子,估摸后晌是要觐见,您这会子走了,怕分歧适吧?”

又闲逛一刻,到了用午餐的时候,沈徽提及想吃羊肉锅子,容与忙让人探听了最负盛名的馆子,预先安插好雅间,才敢带了他出来。

宿世幼年时,容与在家也养过蝈蝈,这会儿再听这动静,倒是刹时勾起了他的童心。

这话约莫只是随口一说,容与微微偏过甚,看着他如琢如磨的侧脸,那幽深的眼睛老是望不到底的,不过眼角,却清楚含着笑意。

半晌沈徽又撩起帘子,斜斜笑道,“你记下了,凡是风趣儿的,爷都喜好,你今后多带点好玩的返来,另有眼下都城风行甚么戏文话本儿,你只挑那些故事好又有文采的,给爷买返来就是。”

这话听得让人想笑,容与低眉莞尔,“小的看您感兴趣的东西很多,转头列个票据吧,今后再出门,小的就有事干了,专门为二爷采买都城最时髦的玩器并话本子。”

沈徽嗤了一声,“你懂甚么,我是想看着哪个本子好,转头让家里梨园子排挤来,演给大伙儿看,整日演些旧本子,早就听得腻歪了,莫非你听着很对劲不成?”

中秋前夕,传喜新宅清算伏贴,大办了两日堂会。期间他必然要容与去坐坐,不好太拂他面子,容与便请了半日假,去了位于灯市口大街的孙宅。

沈徽自是甩手掌柜,突发奇想之下,只忙得容与团团转,紧着调配了御前侍卫,全都换上便服,跟在青呢车背面。好轻易打扮安妥,成了平常少爷出门的模样,一行人才打从西华门出了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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