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韬光养晦[第3页/共5页]

沈徽脸上闪现一丝笑意,点了点头,对高谦道了声多谢。高谦又闲话两句,便即起家辞职。

见他不究查,容与缓缓松一口气,上前倒茶,再冷静退回本来的位置,倒是再不敢探身去看纸上笔墨了。

待晚间用过饭,沈徽仍在翠云馆伏案誊写,容与陪侍在侧,为他沏了消食的茶,清算那些写好的纸张。

高谦回眸看他,用鼓励的语气说,“你读过书,可还记得隋书文帝本纪中说过些甚么?”

多少有些心慌,容与上前两步,低声道,“殿下是否只是要再眷录一遍?如是的话,臣可代为钞缮,明日一早呈与殿下。夜深了,殿下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翠云馆外的宫人都被打发了,唯剩下容与仍在书房内服侍。

沈徽含笑应了,天子又随便问了他几桩禅宗公案,父子俩对了会儿机锋,便许他辞职出去。

容与忙承诺着,和高谦一道退了出来。

三今后,天子下诏,赐婚楚王沈徽与内阁首辅秦太岳之女秦氏若臻,于次年春结婚。

内心俄然生出一股莫名的酸楚。

乍听这话,容与的确如五雷轰顶,想着他又有让本身捉刀代笔,惊诧过后,诚心答复,“臣痴顽,从未参过禅。”

容与尽力思考,俄然灵光一现,缓缓道,“听哲妇之言,惑邪臣之说,溺宠废嫡,拜托失所。灭父子之道,开昆弟之隙,坟土未干,子孙继踵搏斗,稽其乱亡之兆……掌印的意义是,皇上怕废长立幼会激发同室操戈?长幼正统之道,原是那般固不成彻。”说到最后,声音已如喃喃自语般低了下去。

容与回过神,游移了一下,道声是。

“儿臣的抱负是做个闲散王爷,倒不怕这些的。”沈徽说着,捧了昨日所写之物呈于天子,可贵暴露一抹羞态,“这是儿臣对禅宗的一些体悟,还请父皇指导。儿臣虽对这些有兴趣,毕竟还是明白本身身上的任务,父皇和大哥有需求儿臣的处所,儿臣随时听候调遣,自当尽力办好差事。”

容与隔窗望着他的背影,长长吐出一口气,不亚于如蒙大赦。

沈徽扭头,叮咛一旁侍立的容与,“代孤送送高掌印。”

这话勾起了天子遐思,想起和丽贵妃昔年旧事,很久,才缓缓开口问,“你方才提到封地,可有当真想过,将来去那里就藩?”

架不住心中阵阵忐忑,因为不晓得沈徽会如何想,是否会感觉他成心窥测主君心机?或者擅作主张有不循分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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