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惨痛惨,说到厥后,眼中更有泪水汩汩而下。

严守忠快速行至容与身边,向他怀中的谭氏唇上一探,随即收回低低感喟,“皇上,谭氏惧罪自裁,已身亡了。”

世人仓猝跪倒,殿中再度规复鸦雀无声的寂静。沈徽挥手怒指胡珍,“此人秽乱内廷,还敢攀诬旁人,朕给你一个机遇,说出幕后主使你的人,朕便饶你不死。”

谭氏被带出去时,脸上带着惶恐不安,跪在帝前面前,身材还在微微发颤。

“这但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的,”秦若臻扬声辩驳,“除非,是严守忠他们想要嫁祸于你。”

容与吸了口气,点头道,“回皇上,不是。臣从未见过此物。”

正自考虑,只见秦若臻对着他瞋目圆睁,“怪不恰当日你必然要让这谭氏入宫,原是早就存了这等肮脏心机!竟敢介入荣王身侧之人,的确罪不容诛!”

秦若臻尤其气愤,声色俱厉的先发制人,“大胆谭氏,竟在御前公开欺君,构陷内廷掌印。想必是你起了勾引林容与之心得逞,借此来歪曲抨击。似你这等暴虐的妇人,岂能留在荣王殿下身边奉侍,就是将你赶出宫去,你的家人也容不得你。”

话没说完,蓦地被一道惊呼打断,谭氏俄然跪直了身子,猛地指着他,声泪俱下,“奴婢是被林容与逼迫的。皇上,自奴婢进宫之日起,他就以殿下乳母人选本是他说了算为由威胁,若奴婢不从他,他随时能够将奴婢赶出宫去,厥后,更以奴婢丈夫孩子的性命相逼。”

胡珍惶恐万状,连连叩首,直叩的额上红肿一片,断断续续道,“臣惶恐,臣极刑。臣毫不是成心诬告厂公大人,实在是道听途说啊,皇上,皇上宽恕臣……”

见沈徽颌首,他转向谭氏,“你说我与你有私,所谓私交,必是产生于晚间,夜深人静之时?”

沈徽不觉得然,“你也说那是在宫外了,不碍宫禁的事。朕亦无权限定。除非他是在这宫里头,和哪个宫人有过不堪的行动。”

沈徽嘲笑,“道听途说?好一个道听途说!你既那么会说那么会听,朕便让你从今今后,都没有这个机遇再造口舌之孽!将他的舌头割掉,以黄铜灌耳。让宫中人都看清楚,诽谤朕的近臣是甚么了局!”

“有点意义,”崔景澜挑眉笑道,“但是皇上,这话听着虽有理,却到底是厂臣一家之言,他的话能信得及么?”

秦若臻面色沉郁,俄然扬手,将方才那盒子掷到谭氏面前,“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和林容与行秽乱之事所用脏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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