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氏踯躅不语,低头想了半日才答复,“普通都是半夜,过了子时。”
“有点意义,”崔景澜挑眉笑道,“但是皇上,这话听着虽有理,却到底是厂臣一家之言,他的话能信得及么?”
谭氏被他问的踌躇起来,想了好一会儿,终究下定决计似的点了点头。
秦若臻尤其气愤,声色俱厉的先发制人,“大胆谭氏,竟在御前公开欺君,构陷内廷掌印。想必是你起了勾引林容与之心得逞,借此来歪曲抨击。似你这等暴虐的妇人,岂能留在荣王殿下身边奉侍,就是将你赶出宫去,你的家人也容不得你。”
盒子在被丢在地上的刹时散开来,内里的狎具滚落在谭氏腿边,她看到那东西,神采一下子变得惨白,仿佛受了庞大刺激似的,惊叫出声,向后倒去跪坐在了地上。
见她如此怕惧,容与内心一阵恻然,复对帝后揖手道,“臣与谭氏绝忘我交。皇上和娘娘如有疑,就请先鞠问臣……”
“咦,我瞧着这衣裳,倒像是遵循厂臣身量做的呢。”崔景澜眯着眼睛打量一刻,又细心的盯着容与看,终究对劲的获得了这个答案。
齐国公主听罢,忙表示崔景澜先辞职,谁知崔景澜却非常安闲,“祖母多虑了,我自不会理睬那些肮脏之物,不过是想看看娘娘如何措置这些人,只怕将来我管家的时候,也能学着点儿。”
“皇上忘了,他在宫外另有一个外室么?”秦若臻缓缓点头,慢条斯理道,“这但是人尽皆知的事。”
沈徽当即传召,成果自是众口一词,都说每夜看到容与房中灯火透明,也确切能在窗外,看到他伏案的身影。
这一下也算是兔起鹘落,令统统人都始料未及。
谭氏豁地抬开端,惊惧的望着皇后,又转而看了看容与,呆立半晌,仓促的点头不迭,“没有,没有,这如何能够……”
沉沉一叹,容与回身揖道,“既是谭氏一口咬定为臣所逼迫,皇上可否答应臣,问她几个题目。”
沈徽不觉得然,“你也说那是在宫外了,不碍宫禁的事。朕亦无权限定。除非他是在这宫里头,和哪个宫人有过不堪的行动。”
严守忠快速行至容与身边,向他怀中的谭氏唇上一探,随即收回低低感喟,“皇上,谭氏惧罪自裁,已身亡了。”
秦若臻满脸愠色,犹有不甘,“本宫看这内廷真是乱得不像话了,只怕另有见不得人的丑事,还该仔细心细好好抄检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