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罢,都沉默不语,容与垂目思考,不觉想起,如果本身当日穿越而来,没有被卖入宫中,以此身本来的家道,怕是不免也要流落街头,运气或许和这对庞氏兄弟并无二致。

容与听得欣然,想想外人看她,何尝不是繁华安稳,安知内里,也一样有不敷为人道的心伤。

这一番口技演罢,可谓一气呵成,出色绝伦。王玥非常对劲的笑问,“如何?这但是个妙人罢?”

王玥公然有几分发慌,像是不敢看他,半晌拍着他的肩说,“你别介怀,我可没有旁的意义。只是,芳汀也在里头,她也想见见你。”

只听猛虎扑至跟前大吼一声,声音如同万钟齐鸣,于山间反响不断,正自吼怒,俄然一道疾箭裹着风声而来,便听嗖的一下,已刺中猛虎,连箭尖扎入虎身的声音亦可清楚辩白,的确丝丝入扣。

王玥见他如此,只悄悄拍了拍他膝头,暖和欣喜的一笑。

他唱得悲怆动情,听得容与心口发闷,只感觉干枯已久的眼眶,竟微微有些潮湿,却不知是为了他凄婉的歌喉,还是那词中令人感同身受的苦楚字句。

容与跟她二人见礼,酬酢过后,王夫性命侍女奉了茶与他,含笑道,“厂公与小姑该是有很多话要说,你们且谈,我去背面哄灵哥儿睡觉,这便少陪了。”

芳汀天然地拉起他的手,仿佛少年期间那般亲热,打量好久,才轻叹道,“这阵子事情多,看把你人都熬瘦了。原说你在外头历练那些光阴,也该锻造出些钢筋铁骨来,到底还是缺点子狠戾,不过你一贯心宽,那起子人再如何折腾,只要有万岁爷护着,也不碍的。”

容与欠身送她分开,再转顾芳汀,自打为人母,她已添了很多成□□人的风致,只是眉宇间那股子活泼气,涓滴未减,一望而知,她的生该死是过得安乐而满足。

几番折腾,猛虎终究力竭,身子重重的摔在雪地上,荡漾起纷飞的雪花,噗噗作响,斯须自猛虎喉咙间收回一阵不甘的咕哝,只听它头一歪,终是倒毙在地。

芳汀吓了一跳,手上一抖,将帕子坠落在地,人却痴痴瞪着双目,紧盯着那屏风好似入了定,浑然健忘去拾起帕子。

庞松摆首,“是唐人张祜的。”

沈徽已雷霆之势扫荡了首辅系,六部和外埠的要职均改由他拔擢的亲信执掌。内阁则保持原有状况,只是把次辅高辉升做首辅,高辉一贯以唯皇命是从闻名,说白了也就是个唯唯诺诺的安排。至此,朝廷军政大权俱在沈徽一人手中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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