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长得非常标致的丫环。”阿青接着道。
梁品昀顿了一下:“有的。遵还是例,赈灾银两需专设账册记录收支,不得与府衙的其他账册相互混合。下官不敢懒惰,设有专门账册。”
“是,殿下。”
林幼瑶从小桌前面绕了出来,走到穆景瑜中间,拿起他书案上的那本账册,翻了起来。这账册写的笔迹工致,条目清楚,内容详细,确切是做的一手好账啊。
“恩?”穆景瑜转过甚讶异道。
林幼瑶寂静了一会儿,昂首道:“殿下,这账册我来看。”
“是个丫环。”阿青说道。
穆景瑜冰冷酷然的目光向梁品昀投了畴昔:“全数搬来。”
林幼瑶宿世的事情是个财务,对账务措置还是非常熟谙的。当代账务措置用的是复式记账法,而当代用的是单式记账法。复式记账法用假贷均衡的体例,使账务四平八稳,想要在账里做手脚,非常不易。单式记账法就分歧了,要在账里做手脚很简朴,并且很难查出来。
一刻钟畴昔了,半个时候畴昔了,一个时候畴昔了。
不一会儿,赈灾银两的账册就都被搬来了。真的如同梁品昀所说,账册有很多。线装的账册一本又一本,有厚有簿,足足摞了半人高。
“你是说世子殿下让一个丫环在书房里看账册?当真?”梁品昀将信将疑。
梁品昀吐出一口气,攥着衣袖的手也垂垂松了开来。叫个丫环翻账册,看来世子殿下问他要账册只是意义意义,走个过场,并没有真的筹算把账册往细里查,往死里查。
梁品昀从穆景瑜书房退出去的时候,官袍的衣袖已经被他攥成了一团,他的手掌心,在这暮秋的时节,竟然出了一层薄汗。
“世子没有看到账册,别人在看。”阿青道。
“阿青,可刺探到甚么动静了?”梁品昀见到这个名叫“阿青”的衙役,快速向前走了几步,走到阿青的面前。
因而,梁品昀把赈灾银两的用处详详细细的向穆景瑜禀告起来。梁品昀站在穆景瑜的面前,只微微曲了腰,做出应有的恭敬却不寒微,行动举止非常安妥。提及赈灾银两,他也是侃侃而谈,头头是道。
“殿下,”梁品昀游移了一下,“账册有很多……”
“谁在看?”梁品昀手心攥紧了衣袖,袖口呈现了褶皱。
这时,从门口走出去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男人身材不高,长相浅显,穿了一身衙役的公服。身上是皂色的短袍,腰间系了红色的腰带,背后有一个圈,圈里写了一个“衙”字。